可那是曾經,就焦陽來說,對於這個人,他一直都不喜歡。
皇甫天逸此人極擅溜鬚拍馬之術,無論是對上還是對下,他自有一手為人處事之術。
就像現在,分明他的職位比焦陽要高上一級,可看那親切溫和的模樣,拉著焦陽的手熱情無比地往主廳中走,不明白的人看了,還以為焦陽不是他的下屬,而是貴客。
再說以前。
焦陽分明還記得皇甫天逸加入雄武城時是如何的兇殘暴虐之輩,可為了迎合安伯天,他竟在極短的時間內改頭換面,成了如今這副身著長衫面色和藹的儒雅書生模樣。
在焦陽眼裡,這不過是畫虎不成反類犬罷了,可皇甫天逸卻似乎樂此不疲,即使是在安伯天已經身死的今日,他仍是以這般面目示人。
“喝茶。”
皇甫天逸將焦陽拉進廳中坐定,又遞上一杯清茶。
這個動作更讓焦陽感到噁心。
這個無恥之人學主上倒是學了個十成十,就連主上喜歡品茗清茶的習慣也學了去。
“統領大人,末將乃一介莽夫,品不慣你的香茗。”
焦陽一點也不客氣,將茶杯輕輕推了回去,又道:“大人,末將此番前來實有要事相告!”
他實在不願與這兩面三刀之人太多接觸,直接將話題拉回了正題上。
“哦?”
皇甫天逸面色一正,並沒有因焦陽的無禮而面露不愉,反而關切道:“聽聞焦陽將軍此前率人出城迎敵,豈料對方修為太高以致全軍覆沒,將軍沒受什麼傷吧?”
這番話若是換個人來說,定然滿滿的全是怪罪之意,可偏偏從皇甫天逸的口中說出來,能讓人感覺到的只有言辭懇切的關懷之意。
“多謝統領關心,末將皮糙肉厚,並未受什麼傷,況且那人也並非真心想殺末將!”
焦陽拱了拱手,應聲答道。
“哦?這又是何道理?”
皇甫天逸疑聲問道,一臉的懵懂好奇。
焦陽幾乎要氣炸了肺,這就是他不願與這人打交道的緣故。
他不相信,在洛陽城裡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之後,皇甫天逸竟然連一點訊息也沒有收到。
他這分明就是在明知故問!
可明知如此,焦陽也只得耐著性子答道:“因為那人本不想與我狼牙軍為敵,來到洛陽城,也是想向咱們稟報一件大事!”
“大事?”
皇甫天逸不置可否,問道:“有多大?”
焦陽面色一沉,道:“後來末將回城之後碰上了那人的同伴,一番密談之後,末將得知……”
他定了定神,面上配合著作出嚴肅無比的神情,看著皇甫天逸的眼睛一字一頓道:“中原武林人士現下已在糾集聯盟,想要對我洛陽城這邊施以重擊!”
此言一出,皇甫天逸默然不語,就連茶杯也頓在半空,沒有繼續往口裡送。
“聯盟,有多大?”
沉默半晌,他終於問道。
“很大,據說少林純陽等等都有參與,與那人在一起的甚至就有純陽劍宮的弟子,為了躲開他們的視線,我與那人還演了一場戲方得脫身而回。”
焦陽鄭重回道。
“那樣不是很好嗎?”
皇甫天逸突然笑了起來,道:“爺的命令就是要讓咱們在洛陽這邊佈下陷阱,好將中原武林人士一網打盡,現在他們主動送上門來,不是再好不過?”
焦陽面色一凜,想起安安的交代,連回道:“統領大人,這本來確實是好事,可是因為少林與純陽的參與,中原武林那邊此次集合的實力卻是極強,末將是怕……”
“怕咱們抗不住?”
皇甫天逸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