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也正是最為不可思議的地方。
不管是盜賊的強隱技能,還是戰士的盾牆,亦或是冰系魔法師的寒冰屏障,總之,這些原本作為玩家身上冷卻時間最長,也是壓箱底的保命技能,現在卻成為他們的催命符,往往用出了技能的一瞬間,反倒會受到巨大到足以致命的傷害。
這些掛得莫名其妙的玩家到死都不明白,為什麼明明已經及時用出來的技能卻沒有生效,他們甚至懷疑起了是不是系統的判定失誤。
不過無論是不是系統方面的問題,還是有其他的玄妙在其中,目前唯一可以確定的是,近千名的獄火公會玩家竟然拿葉傷沒有任何辦法,隨著時間推移,一個又一個倒在潮溼的土地上,不到五六分鐘的時間,獄火的團隊成員名單中就少了四五十個id。
“這怎麼可能?!”看著在人群中來去無蹤,揮舞著紫色短劍肆意屠戮的葉傷,獄火心裡不由得開始萌生出了一種叫做恐懼的情緒。
其實也不僅僅是獄火,其他獄火公會的玩家心中同樣存在著類似的情緒,只是還有公會或者說領地長久以來形成的強制力驅使著他們去進行如此無力的戰鬥,但不可避免地,這股負面情緒,伴隨著剛剛降臨的夜色,漸漸深入到了每個人的骨髓之中。
毫無疑問,這時候只需要一個引子,就可以令其徹底爆發了,使之壓過搖搖欲墜的強制力。
人數相差懸殊,卻是反方向一面倒的戰鬥還在繼續,太陽早就消失在天空的最西邊,夜色愈加濃重了起來,有幾縷勉強從弗蘭德城投射過來的燈光和魔法的光芒糅合在一起,映照出鋪上各色道具的地面,也映照出無數蒼白的臉龐。
葉傷臉上沒有一點憐憫,也沒有絲毫不忍,他只是機械般地收割著周圍獄火公會玩家的生命,彷彿一尊黑夜中的死神,正如月夜所說的那樣,“夜魘”的稱呼很適合他。
又過了幾分鐘,在團隊成員名單中的id減少十分之一左右且還在持續減少時,當獄火明白別說擊殺葉傷,這近千名獄火公會玩家最後能有多少安全離開都成問題的時候,他終於心生退意,開始有意識無意識地向外移動。
可能是團長在小地圖上的標誌過於醒目,也可能是早就被些許團員所密切關注著,獄火悄悄向外移動的行為一下子成為一個引子,或者說一個訊號,更是促使個別獄火公會的玩家立刻放棄了對葉傷的攻擊,也開始後撤。
俗話說得好,有一個就有第二個,有第二個也就有第三個。
注意到有隊友開始後退,早已自知不敵的玩家自然不會再傻傻地去衝向葉傷,也依葫蘆畫瓢地做起了相同的事情,這直接導致越來越多獄火公會玩家由進攻轉為逃跑,逃跑的行為也越來越明瞭。
頂多不超過十秒的時間,就已然沒有什麼人再去攻擊葉傷了,基本上都是頭也不回地往外奔去。
場上急轉直下的戰況也被還沒退出多遠的獄火收入眼中,不過他並沒有時間去呵斥這些私自逃跑的獄火公會玩家,因為相較之下,他自己要快點離開才是重中之重,可惜還是晚了一步。
沒有多遲疑地,在解決掉幾個不識相還在攻擊的獄火公會玩家後,葉傷就徑直向獄火飛奔了過來。
“我……”看著轉眼之間便來到自己跟前的“夜魘”,很清楚跑不掉的獄火張口想要說些什麼,但葉傷並沒有給他把話說完的機會,就跟數天前晚上的那次襲殺一樣,隨著手中紫色短劍寒芒的幾次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