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坤笑道:“倒是被罵之後血液迴圈快,我還真的餓了。”
“你……以前不這樣。”韋坤的老婆說道。
韋坤點點頭,“我知道。以前的話,若是有充足的時間做飯,我就一定會拖到要晚了才動手。若是一看時間來不及了,我反倒是一定要做飯。我知道的,我真希望我從來沒幹過。那時候我太荒唐,你別生氣。”
“以後別這麼做,我就會全忘記。”韋坤的老婆笑道。
韋坤用空著的手拉住老婆的手臂,“好。現在去吃飯吧。”
兩人吃著飯的時候,韋坤說道:“最近幾天我想趁著沒工作的時候先去一趟北京,你去不去。”
“你想和你父親說什麼呢?”韋坤的老婆問。
“我想問問他對我的看法。我最近覺得明白了許多事情,但是總感覺有些事情還是沒理順。”韋坤邊喝湯,邊答道。
“我覺得你別去。孔子說,不悱不啟不憤不發。我覺得你現在還沒到只差人幫助的階段,若是你去找了,也許會讓你爹失望。”韋坤的老婆倒是說的鄭重。
“……好。我不去。”韋坤很快就做出了決定,“那我寫個信總行吧。”
“寫信不錯。”韋坤的老婆答道。
“換成以前,咱們總是要爭吵。我覺得你那時候好像一直在讓著我。”韋坤懷念的說道。
“呵呵。”韋坤的老婆苦笑起來,她很懷念的想了一陣後嘆道:“我那時候覺得你大概一輩子都明白不了我在讓著你。沒想到我還想錯了呢。”
韋坤本想說點什麼,卻忍住了。他拿起茶壺,想給老婆倒杯茶道個歉。沒想到他剛拿起茶壺,老婆就把幾乎喝乾的茶杯拿起湊過來。韋坤一時覺得事情有些脫離他想好的軌道,所以有些遲疑,想嘗試把事情扭回他期待的軌道上去。但是在這一瞬,韋坤突然明白了些什麼,他隨即在老婆端著的茶杯裡面倒上茶水,接著就把茶壺放回到桌上。看著老婆很自若的喝茶,韋坤心裡面告誡自己,這不過是出來吃飯而已,僅僅是吃飯而已。
回到家,韋坤拿起筆想寫一個類思想報告的玩意。最後他覺得此次是要向老爹問個好,所以他就以問好的內容寫了些內容。寫完之後,他自己一讀,卻發現內容實在是滑稽。所有的字句都好像刻意的在裡面要體現出些什麼。於是韋坤再次重寫了好幾遍,最後只剩下寥寥幾句話。“父親,我回來了。我在東非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已經完成了工作交接。在南京的新工作讓我感到了壓力,我盡力能不把我自己的想法加進去,擺正自己位置的工作。雖然我好多年都沒走上這樣的路,現在我要試著走走看。祝您身體健康,工作順利。”
放下筆,韋坤把這封他此時最高水平的信塞進信封,寫好地址,貼上郵票,封上信封口。帶著一種不滿足又很輕鬆的感覺,韋坤回臥室上床睡了。
韋坤的信送到韋澤面前的時候經過好幾道安全監測,韋澤開啟的時候信已經被開啟檢查過了。對這樣的事情韋澤並不在意,任何領導人都是這待遇,他們每天的具體日程安排早由別人定好。領導確定方向,他們也只負責確定方向。
看完兒子的信之後,韋澤並沒有生出什麼感慨。兒子進步了,韋澤當然喜歡。不過也僅僅限於喜歡。即便是明白了道理,擺脫了某種痛苦,卻又必須面對更高階別的痛苦。這實在不是值得慶賀的事情。
此時桌面上有兩封和韋坤有關的信件。第一封是王明山的報告,當中自然有關於韋坤同志的評價。第二封則是埃塞爾比亞的外交使團,
王明山的信裡面也有與衣索比亞有關的內部調查報告,報告認為,也許是東非行政區到衣索比亞養牛,促進了衣索比亞全國的人口流動,導致疫病的傳遞速度提高許多。當然這只是內部報告的調查結果,具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