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情發生了沒多久,李開芳心中的鬱悶根本沒有化解,而韋昌榮的話狠狠的刺中的李開芳的痛處。李開芳騰的站起身來,他兩眼瞪得溜圓,臉上的肌肉幾乎扭曲起來。
韋昌榮看到李開芳一副撲上來要打架的模樣,他根本不在乎。以拳腳上的武功而言,韋昌榮可是專家級別的實力派,在太平軍裡頭能讓他服氣的人可真不多。至於李開芳的丞相官位,韋昌榮也沒放在心上。李開芳是丞相,韋澤還是齊王呢。李開芳根本不敢真的對韋昌榮做什麼。
至於雙方在領兵的能力上,韋昌榮是真的沒把李開芳放到眼裡。李開芳手下不過五千兵馬,韋昌榮也是五千兵馬。韋昌榮堅信現在兩支隊伍拉出去練練,自己可以輕鬆擊敗李開芳的部隊。這幾天中,總結太平軍北伐部隊戰史的時候,韋昌榮認同這支北伐軍的確展現出了高超的戰鬥能力。然而這支部隊不擅長野戰的特點同樣表露無疑。
太平軍擅長趁虛而入,也擅長打不贏就走的戰術,甚至是戰略。韋澤的部隊在太平軍中就顯得與眾不同。其他太平軍心中的敵人分為能打得過,打不過,打了之後會有重大傷亡這麼幾類。韋澤的部隊眼中的敵人則只有兩種,尚未殲滅的敵人和正在殲滅的敵人。
正因為全軍上下都保持這樣的態度,韋澤的部隊才能在臨清城下分為數隊出擊。除了勝保的部隊有一千多人逃出去之外,其他的清軍都全軍覆沒。本來作為外線巡視掩護的一個旅的部隊撞上山東巡撫張亮基之後,只考慮如何貼住敵人,解決敵人。韋澤部隊特有的考慮問題的思路貫徹全軍,張亮基這個導致西王戰死的滿清大員最終被擒獲。
面對只能打順風仗,只能打機會仗的李開芳,韋昌榮毫不示弱的站起身,正在他想喝道:“你要怎麼樣”之前。韋澤一把拉開了韋昌榮,林鳳祥則拽開了李開芳。
韋澤與林鳳祥都不能當面責罵自己的手下,所以韋澤拽了韋昌榮,林鳳祥拽了李開芳都離開了大帳。
韋昌榮其實是心理佔優勢的一方,即便被韋澤鐵鉗一樣的手掌拽住了手腕,他既不反抗,也不說些狠話,而是忍不住叫道:“四叔,我跟你走不就行了,你也別用這麼大力氣啊!”
在李開芳與韋昌榮之間,韋澤是絕對不會偏向李開芳的。聽韋昌榮叫的可憐,韋澤鬆開了手,“昌榮,你得有點心胸,別和李開芳鬧。”
韋昌榮揉著自己的手腕說道:“四叔,我是沒什麼了,可我見那李開芳對你那麼彆扭的樣子,我心裡頭就忍不住。林丞相可比他能打仗多了,也沒見林丞相敢對四叔你不敬。”
“哦?”韋澤上下打量了韋昌榮幾眼,“你竟然能看到這點,那你可知道我們與北伐軍打仗有哪些不同了麼?”
韋昌榮笑道:“四叔,我現在是真的知道了。我以前覺得他們打仗打的好,面對清妖的時候總是能出其不意。我現在才明白,我等打仗才是真的出其不意。清妖和林丞相與李開芳等人打仗,即便是打敗了,他們也敢接著與林丞相繼續打。但是若是清妖和我們打過仗,他們差不多就沒機會和我們打下一次了。至少是短期內,他們不可能和我們打下一次……”
韋澤不想讓眉飛色舞的韋昌榮在這裡顯擺,他笑道:“你知道就好。既然如此,你就不要再和李開芳計較,我們現在是得把他們帶回去,給東王一個交代。北伐乃是東王的戰略,我們現在強行把部隊帶回來,本來就違背了東王的戰略。既然我們已經違背了東王的戰略,若是再連我們自己的戰略都完不成,昌榮,你覺得我們算是什麼呢?”
就在韋澤與韋昌榮討論著未來局面的時候,林鳳祥與李開芳也在說著方才發生的事情。
林鳳祥與李開芳一起出生入死,乃是過命的交情。所以林鳳祥說道:“李大哥,韋兄弟就算是武斷了些,我們也得忍讓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