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雨:“茹兒,我早就想這麼叫你了!你為什麼這麼傻,傻得連自己的身體都不要了嗎?看看你現在這
個弱不禁風的樣子,為什麼要這麼拼命?為什麼?還記得嗎,我更喜歡以前那個有點嬰兒肥的你,那樣
的無拘無束、天真無邪,所以你要照顧好自己···”
竇洪靖的聲音沙啞,每一字每一句都好像刻在他心裡。
天色在時間的流逝中越變越暗,夜的倒影層層疊疊地將人覆蓋。王府的道路被點亮的千萬盞燭燈照得
亮澄澄、明晃晃的,頭頂偌大的天空中銀盤高掛,洩下光芒萬丈。往日裡閃耀著的上萬顆璀璨奪目的明
星眨巴眨巴雙眼不見蹤影,萬里夜空柔軟得好似輕輕的紗面,倒下的房屋、樹木的倒影是明月宮闕里的
紅燭高照,美輪美奐的不動一絲聲色。
元璣氣沖沖的回到自己的臥房,火冒三丈而怒不可遏:“最近本王做什麼都不順,獨子獨孫都沒有能
夠保得住,好像有人故意在跟我對著幹似的!”他捶打著几案:“明天你上街給我找個算命的大師來,讓
他給本王好好兒算算,到底是誰在從中作梗,得好好兒治治她。”
那小廝一臉慌亂道:“是,只是小的以為請來了歐陽醫女,就能夠事半功倍了。”
元璣冷笑一聲,手握成拳:“歐陽茹、那個歐陽茹,全是因為她。要不是徐正君三番四次的從中作梗,
本王早就送她下地獄同她父母團聚了。”
那小廝面上的肌肉幾下抽搐,低聲問道:“其實小的一直倍感惶惑,為什麼王爺您非要置歐陽茹於死
地,徐將軍他又為什麼幾次三番的都從中作梗。”
“不該你問的就別問。”元璣的目光冷森:“對了,上次施妙的事情怎麼樣了?既然不準本王動她,
那本王就要將她身邊的人一個一個都折磨到死。”
那小廝唯唯諾諾道:“是!小的都不會問了。施妙還是一直昏迷不醒。”
元璣用茶蓋拂了拂水面上的泡沫,小啜了一口:“那就好,最好讓她永遠都不要醒來了!記住,千萬
不要讓歐陽明荀回來,他是歐陽茹的養父,肯定會幫著她的。”
小廝小心翼翼的覷著元璣的神態:“王爺,您的意思是?”
元璣嘴角有冰冷的笑意:“我的意思就是讓他死,死得莫名其妙,最好屍骨都讓野狗啃了去,神不知
鬼不覺的消失。還有 ,找幾個武藝高強的人把竇遠逸的事情給我辦了,記得要做得乾淨利索,不行就直
接封口。”
那小廝聽得渾身顫抖,點頭哈腰的出去了。
日子一直平平淡淡的過到八月,院中的早桂花香四溢,伴隨著清風徐來隱隱約約可嗅。枝頭早有鳥兒
歡蹦亂跳,嘰嘰喳喳地叫個不停,好似在一齊譜寫著一首冗長雜亂,又婉轉動聽的歌曲。
儘管多天以來都悉心照料,但施妙的病情卻全無起色,看來也快行將木就、一命嗚呼了!歐陽徹坐在
床前,看著平日裡嘻哈打笑、歡歌樂舞的施妙現如今面黃肌廋、命懸一線心下悲痛萬分。喃喃道:“我
好歹也是學醫者,平日裡總覺得自己比別人技高一籌,自恃清高,可現如今卻是有心無力、愛莫能助。”
歐陽茹在一旁安慰道:“我們能做得本來就微乎其微,況且人各有命,這冰蝕毒本身就易中不易解,
你也是盡力了。”
歐陽徹忿忿不平道:“你既然知道如此,他們當初如此滅絕人道,喪心病狂做出那些慘無人道、天理
不容的事,現在就連施妙也不放過。那日徐長恩難產,你就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