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徹送了送手,氣道:“不要擔心我,我是不會給他這個機會的。”
元璣邪魅一笑:“是嗎?”
元璣身後的十幾個b彪形大漢一窩蜂而上,把歐陽徹和施妙團團圍住。
北風吹來絲絲清涼,夾雜著清新的梅花香和濃烈的血腥味,卻怎麼也撲不滅歐陽茹心中的團團怒火。
元璣的挑釁意味明明顯顯,可歐陽茹窩了一肚子火怎麼可能不噴出來:“你這個畜生!”
元璣左手掐著歐陽茹的下巴惡狠狠的相互盯著,右手在歐陽茹的臉上戲謔的劃了兩下,然後冷不丁的
重重扇了一巴掌。
元璣的一巴掌如烈日炎炎的夏日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風雨,更像陰沉沉的天際下幾下驚心動魄的電閃雷
鳴,讓毫無準備的人們驚慌失措、提心吊膽,更讓此時的歐陽茹頭暈目眩、天旋地轉。歐陽茹的視線一
黑,如墜落在萬丈深淵中讓人粉身脆骨、痛不欲生。歐陽茹趴在冰冷的地板上,她想抓尋什麼,卻一無
所獲、空無一人。嘴角有烏紅的鮮血滲出,像是五臟六腑全都一咕嚕的跳了出來,正血淋淋、熱乎乎的
被人冰著,冷卻著。
施妙被圍在那一群凶神惡煞的人中間嚶嚶哭泣,歐陽徹怒不可遏:“有種你衝我來,只會做這些斷子
絕孫的事,對一個女人下手算什麼本事!”
元璣本來對歐陽徹的話愛理不理的,但是一經細想,他自己卻正中了別人的下懷,他頓時恨得瞳孔也
放大,胡茬兒也氣彎了,眼睛裡都差點噴出火來。
歐陽茹只模糊的看向歐陽明荀冰冷的屍體,身體像是被人一刀一刀劃開吸血,已經筋疲力盡,生不如
死。
元璣不懷好意的走向歐陽茹,一把拽起歐陽茹乾瘦的手臂:“如果不是你從中作梗,可能本王還悠享
天倫之樂呢!也犯不著和你斤斤計較。”
歐陽茹殘喘道:“什麼我從中作梗,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是你喝多了吧!你非要把我們都趕盡殺絕
嗎?當年你已經為了一己私慾滅掉了李宅,而如今又殺死我的義父,放心!上天也會替他們來懲罰你的。”
元璣‘呸’的一聲吐了一口濃痰在歐陽茹的額頭,口裡的泡沫星子四處濺開,輕浮道:“更歹毒的事
情你還沒有看到呢?想象一下,當自己曾經愛得死去活來的女人就死在自己刀下是什麼感覺?”元璣無
所謂的笑著:“之後的日子他應當是生不如死吧!”
歐陽茹不可置信的站著,額頭上的濃痰就這麼悄無聲息的掉了下來,她噁心的抹了一把臉,臉上的肌
肉也在不停抽搐著:“我告訴你,你就是個禽獸,沒皮沒臉的禽獸。那人和你一樣,禽獸不如!”
元璣對天冷笑兩聲,歐陽茹的手臂像被他拽散了架,他的字字句句掏心鑽肺:“徐正君,你還記得嗎?
他圖一時之快殺的人,那個他曾經愛得死去活來的你的母親,他就是你口中那個沒皮沒臉,沒心沒肺的禽
獸!禽獸!”
元璣的話像幾根參差不齊的釘子釘在了歐陽茹心頭,她瞬間只覺得腦海中一片黑暗,自己在做著一個
永無邊際噩夢,像是被數以萬計的飛蟻蚊蟲叮咬著,掙扎的頭破血流。
施妙依舊在人群中傷心落淚,歐陽徹恨得咬牙切齒。
地上的惡痰彷彿也在齜牙咧嘴的笑著。
元璣一把將歐陽茹扔到地上,被一個身穿藍色皮衣的女子一把接住。
歐陽茹壓根兒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她的腦海中一片空白,眼眶再次被那無辜的淚水侵佔,以為就要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