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那
個她父母相知相守,落地生根之地,她絞盡腦汁也不明白是有什麼深仇大恨,讓對方在那樣一個夜晚痛
起殺念,甚至連他們生死與共的地方也要踏平,焚燒。一想到這裡,歐陽茹情不自禁地挺立了脊背,雙
眉緊蹙 ,加大的腳力使得□□飛馳的駿馬嗷嗷大叫。遠遠看去,只覺得一烈行男兒,粗布青衫,疾馳
快馬 ,風塵而來。
當歐陽茹正火急火燎,十萬火急地往弗州趕時,竇遠逸正被要求著在在山腳下練習騎射。
竇卿作為弗州巡撫,又是竇遠逸的父親,他的話一錘定音,威射力極大,至今還讓竇遠逸心有餘悸。
竇卿板著臉斥道:“你今年都老大不小了,很多人在你這個年紀都娶妻生子,成家立業了!而你還整
天無所事事,一事無成,別的不說,連個最基本的騎馬射箭都不正二八經的學,整天吊兒郎當的。”
竇遠逸微微低頭,小心翼翼地駁道:“可是你也沒有正經的給我找個騎射師傅啊!”
竇卿狠狠地瞥了竇遠逸一眼,語氣冷冽:“好,我沒有!你捫心自問,我都跟你說過多少回了。”
竇遠逸手足無措,只一個勁兒理著腰帶,支支吾吾的半天說不上來一句話 。
竇卿正襟危坐:“明兒一早就去城門外山腳下練習騎射,我已經替你安排好了。”
竇遠逸吃驚道:“為什麼一定要去城門外山腳下,城裡不是有現成的騎射場嗎?”
竇卿笑道:“不這樣,你怎麼可以專心致志練習騎射,如果還是在城裡,你包不起一樣會受你那些狐朋
狗友的影響。”
竇遠逸一時語塞。
次日,依舊是一個天朗氣清,陽光明媚的日子。在煙霧繚繞下重重青山若隱若現,場邊桃樹,杏樹,
梨樹花開爛漫 ,各吐芬芳,或潔白或粉嫩的花瓣嬌小如玉,爭相蔟擁著,一股微風吹來,似在不停地
抖動琴絃,灑下花粉漫天飛舞 。滿地的芳草萋萋,迎風而立,似在不停的點頭哈腰,笑面相迎。
竇遠逸噔的跳下馬背:“我騎累了,先休息一下!”
騎術師三兩步走過來:“竇公子,你這不是剛才才休息過嗎?眼看這一大半天都要過去了,可是要加
緊學呀!”
竇洪靖有點不耐煩:“我這都已經學會了,你還要怎麼樣!況且我只是說休息一下,又沒說要甩鞭子
走人……不幹了。”
騎術師一臉不屑:“就你這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態度,還好意思說學會了!恐怕到時候竇巡撫怪罪
下來,最受傷的還是你,不是我。”
竇遠逸眄了騎術師一眼,又默默地轉過臉去,目光恰巧撞上此時正飛奔而來的歐陽茹。
他正盯著歐陽茹來回打量,身旁騎術師漫不經心道:“看上去年紀輕輕,沒有想到騎驥功夫這麼好!”
竇遠逸不屑一顧地轉過頭去,對著一旁正賞玩花草的書童誇大其詞道;“去,把我的弓箭拿來,看我不
射中他的馬蹄,讓他和他的馬兒一起驚慌墜地。”
書童訕訕的去了,好像從始至終未曾有一個人注意道歐陽茹只是一介女流。
竇遠逸玩笑似得拉著弓,架著箭,口中喃喃道:“小心我的無敵衝鋒箭,一箭射穿你的馬背。”
騎術師緊張兮兮的叮囑道:“別逞強,這麼遠的距離,你是射不到的,千萬別圖一時之快,傷人害己
呀!”
竇遠逸微閉著右眼,冷笑一聲:“你不相信我嗎?我會讓你見識見識我的實力。”
騎術師心裡對竇遠逸的話不屑一顧,面上卻憂心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