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回去了,改天再去探望啵�殺淼堋!�
竇洪靖正要轉身回府時,眼尾目光一掃間正好撞上前方青履布衣,踱步來回的歐陽茹。歐陽茹由於聽
見洪亮的馬叫聲和似熟非熟的談話,正在四下裡張望,尋找,當兩人的目光相對,交織在一起時,歐陽
茹心頭一驚,方才仔細打量了竇洪靖。在歐陽茹的視線裡,竇洪靖身姿挺拔,一身金盔鐵甲及至膝處被
一雙紅黑髮亮卻泥垢遍佈的軍質筒靴包裹,左手環住頂鋼盔帽,右手牽引著馬韁。
歐陽茹突然想起了自己那英年早逝,還未曾蒙面的父親兄長,曾幾何時他們也這般金戈鐵馬,決戰沙
場。
竇洪靖興致匆匆的跑過來,喜不自勝:“歐陽姑娘。你既然來了,就進去吧!”
歐陽茹衝著竇洪靖微微點頭示意,瞟了一眼身後之人,躬身道:“都說強將手下無弱兵,連貴府的守
衛都要三番四次阻攔我進府,可見平日裡將軍您是如何悉心□□的!”
徐正君也略略感到詫異,並不是因為歐陽茹口裡略帶挑釁的話和她似曾相識的長相,而是因為她頭頂
居然也戴著那支嬌豔欲滴的銀簮。他依稀記得和她第一次見面時,她也是眼睫微垂,楚楚動人,可是與
別人談情說愛,欲嬌還羞。
與竇洪靖簡單的兩句攀談後,歐陽茹便在徐正君的指引下一同進入了徐府。有了這次被光明正大的請
進,歐陽茹如獲得一塊難能可貴的出入的令牌,可以隨時隨地自由出入徐府,不受約束。
歐陽茹被安排在徐府北側的一個小小客院住下。因為長期無人居住,又缺於照養,修理,院子裡落的
蕭所空寂,稀稀疏疏的種著的幾株山竹也是光禿禿的全無綠意。因為早已得知歐陽醫女將來暫住,屋子
裡收拾的是窗明幾靜,一塵不染。
夜晚,客院的主人如約而至,栩栩而來的並非徐正君一人,他身後緊隨而至的是一位非有沉魚落雁,
閉月羞花之貌,卻溫文爾雅,行為舉止彬彬有禮的妙齡女子。
女子剛一和歐陽茹見面便拂袖為禮,笑面盈盈道:‘歐陽醫女,素聞你風采綽約,美貌芳華,今日
一見果真生得目清眉秀,絕世傾城啊!”
“小姐,見笑了。”歐陽茹面上喜笑顏開,心裡卻有不一樣的顏色,她對這些讚揚早已司空見慣,心
頭知道這只是別人的客氣之語,不可全信。對著徐正君問道:“將軍,請問這位小姐是?”
呆立在一旁的徐正君神情飄飄忽忽,等歐陽茹再問一遍時方解釋道:“這是我的長女,名為徐長恩”
又道:“上次去丁山時開的方子已經盡數食完,明日即需出診。”他的語氣有毋庸置疑的肯定,叫人無
法回答。
說完,徐正君自覺自願的便坐到藤椅上,因用力過大,藤椅隨著身子的扭扭捏捏而發出咿咿呀呀的響
聲。
徐長恩緊緊拉著歐陽茹的手,聲音懇切:“明日就請歐陽醫女及時來診治。”她的聲音動聽莞如一首
音律和諧,婉轉入耳的曲調 。是山間流下的碧波萬丈,一瀉千里,盪漾微波。
歐陽茹衝她微微點頭,一股暖流從手心沿著血脈直上,夾雜著的還有彼此手心裡的點點溼熱的汗珠。
徐長恩比歐陽茹年長几歲,身上更多了幾分女兒家的成熟與禮貌,可能只是彼此有意無意中說的一句
話,一個簡單的動作,便足以增加雙方的熟悉感與親切程度。父親徐正君本就是一位不折不扣的將門世
家子弟,從小便家境優越,無拘無束,現在更是弗州的駐紮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