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屋簷下滴滴答
答的落水聲和在茫茫的黑夜響起的兩聲嘰嘰喳喳的鳥叫,也是隻問其聲而不見其人。
竇洪靖的雙目炯炯有神,一雙豆大的眼珠卻只裝得下歐陽茹冰冷的身體,他羞澀的轉開頭,鼓起勇氣
道:“因為我放不下你,想迫不及待的見到你,哪怕只有一天沒有見到你,我都心急如焚。”又道:“
今天還好我來了,還好!”
歐陽茹呆在那裡,視線飄飄忽忽,連空氣中也漂浮著一絲尷尬的氣息。
轉悠卻見一個白色身影移了進來,歐陽茹定了定眼,正是徐長恩。
徐長恩著急忙慌的跨了進來,對著歐陽茹擔心道:“姑娘,你沒事吧!沒有想到我們眼皮子底下竟然
養著這麼個喪心病狂的東西。”
歐陽茹面上故作平靜的搖搖頭:“我沒事!”
竇洪靖聽到歐陽茹嘴裡這口不對心的話心裡驚訝萬分,投去猜疑的目光。
徐長恩款款走到歐陽茹身旁坐下,用她那瑩潤雪白的手指撫摸著歐陽茹受傷的額頭與臉頰,當她那瑩
潤雪白的手指與歐陽茹淚跡斑斑的肌膚觸碰時,有一股一股冰涼涼、麻酥酥的的感覺貫穿心間。徐長恩
的聲音中帶有三分責備:“臉上又紅又腫的還不忘逞強,到底是怎麼給傷的,這麼嚴重!”
竇洪靖一聽徐長恩這麼說,也緊張兮兮起來。
☆、第 17 章
婚迫第十七章
歐陽茹神手理了理衣裳,微微側首,哽咽道:“這是他打的。”她哽了哽:“我哪裡有金瘡藥,一會
兒塗上就沒事了。”
順著歐陽茹手指的方向,徐長恩在藥箱裡翻來覆去的上下翻騰。
歐陽茹表情複雜的看著徐長恩,正如現在竇洪靖同樣也目不轉睛的看著歐陽茹。竇洪靖憤憤道:“他
真的是禽獸不如,連女人也打。”
徐長恩握著金瘡藥瓶急奔奔而來,悉心為歐陽茹塗上;囑咐道:“一會兒洗把臉清醒清醒,然後再上點,
看你這狼狽不堪的樣子,就知道一定受了大罪了。”徐長恩長吁了一口氣,絲毫不曾注意到一旁噓寒問暖
的竇洪靖,大義凜然的樣子:“我去正院看看,一定要讓父親從重處理吳山那個畜生。”
歐陽茹看著徐長恩的身影逐漸消失在雨後溼潤的空氣中,鼻頭一酸,心下更加愴然,低低道:“為什麼
她要對我這麼好,我又怎麼對她恨的起來。”
“你說什麼?”竇洪靖臉上略顯疑惑。
歐陽茹復又溼潤了眼眶,忙著辯解道:“沒有,我沒有說什麼!”
竇洪靖知道歐陽茹有什麼事情瞞著他,不過既然歐陽茹不想說,竇洪靖也不願意多問。道:“想去看看
姑父是如何處置那個禽獸的嗎?”他頓了頓,看了看歐陽茹的神色,又道:“我先去了。”
坐了片刻,竇洪靖掩上門窗出去了。
屋內燭火搖搖晃晃映著歐陽茹精疲力盡的身體,窗外什麼聲音也沒有,一派闃然,北風呼呼而過,樹
葉吱吱做響的聲音清晰入耳。几案上,沙漏聲‘沙沙’落下響徹身旁,圍繞在屋內的每一寸空氣中,胸
口一突一突的‘砰砰’直響,歐陽茹的神色愴然而堅硬。已是二更天,四野靜悄悄的、萬物闃然,秋雨
再次沖洗著大地也沖洗著歐陽茹煩躁的內心。
歐陽茹立起身,咳嗽了幾下,低聲喃喃道:“我要去。”
幾下梳洗,歐陽茹奪門而出,比起內心的擔心與害怕,她現在更加期待知道徐正君對於吳山的處置,
可是剛往正院走了兩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