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幫了我很多了,不能再讓你破費了!”歐陽茹笑著
拒絕。
“姑娘你這麼說就還是在嫌棄了,我沒有什麼好破費的,你就收下吧!”徐長恩款款走到歐陽茹跟前,
欣賞道:“你戴著挺好看的,如果喜歡,我那裡還有很多,下次再多給你帶些來。”
歐陽茹伸手摸了抹頭上的簮子,勉強笑著。
徐長恩微微一笑,便徑直走向了大門。她的一動,像是開啟了冰窖的大門,有一股股涼意接踵而來,
撲上身體,凍得人的雞皮疙瘩也掉了一地,
歐陽茹強行忍住嘴裡快要脫口而出的粘稠液體,被嗆得臉蛋通紅,鼻尖痠痛。忙不迭的向小銀銚子湊
近些,想借此掩蓋自己痛苦的神色。
徐長恩忽地停下腳步,用手整了整她那件灰白色的狐毛大氅,欲以遮蔽她頷下那□□在外如冬雪般白
皙的肌膚。輕輕回首道:“過些天是我成婚的日子,請姑娘你務必前來。”
歐陽茹不想被徐長恩看出一絲半縷的異常,卻難受的不能開口,眼簾中星星點點水霧伴隨著此起彼伏
上升的騰騰熱氣一起跳動,奮力點點頭,徐長恩就會意著出去了。
歐陽茹復又望著窗外下得淅淅瀝瀝,密密麻麻的雨絲,好似心裡那未及溢位,滿腹苦痛的眼淚。幾隻
灰白相間的麻雀在樹枝間左蹦右跳、歡呼雀躍的可愛,已無暇顧及那凜冽的北風與冰冰涼涼的雨點所帶
來的陣陣寒意。
☆、第 24 章
婚迫第二十四章
夜晚,雨依舊下的時起時滅,樹枝間、屋簷下雨點滴滴答答落下。樹上棲息的鳥兒嘰嘰喳喳地叫個不
停,與雨落聲交相輝映響徹在黑漆漆的夜色中,天空是灰濛濛的黑,沒有一絲月光,更不見點綴著的一
顆半顆星子。街道兩旁的萬家燈火已如數熄滅,白天忙碌的人們大都已經進入夢鄉,往常行人如織的街
面上早已人跡寥寥,道路兩旁的燈火在煙雨朦朧下時隱時現,照得地面上紅彤彤,水汪汪的。晚風貼面
而來,吹來了更多冬日的氣息,夾雜著跟多寒冷的味道。
已過子夜,竇洪靖輕手躡腳的從大門外走進來,他不想只是因為他的半夜歸來而驚醒任何人,他更不
想就此而放開歐陽茹的手讓她一個人自生自滅。16年前或許是自己的長輩欠了她,而她則不應該再受到
任何傷害,竇遠迤與歐陽茹的婚約已經是板上定釘的事,容不得有半點更改,同時也是橫在竇洪靖與歐
陽茹之間另一根拔不掉的刺。
竇洪靖的身上有被雨點打溼的痕跡,他不想就此錯過歐陽茹的每一個變化,儘管他身強體壯,即使他
站在寒風中凍得直打哆嗦,全身上下都瑟瑟發抖。等到徐府的守衛換班,夜深人靜時,竇洪靖急急巴巴
的趕了回來,他想著可以快些換下身上打溼的衣裳,快一些展被上床。
竇洪靖剛一伸準備手推開房門時,就被身後一聲低沉的叫喊止住:“大哥,看到你房間裡的燈一直沒
亮,就知道你還沒有回來,都這個時辰了,你去哪兒了?”
竇洪靖轉過頭溫和地漫了竇遠迤一眼,他站在如漆黑夜中,整個人都好像被淹沒在茫茫夜色裡。
竇洪靖淺淺一笑:“這麼晚了,你不是也還沒睡嗎?外頭又吹風又下雨的,別淋壞著了涼,快進來吧!”
竇洪靖前腳剛一踏進門,後腳竇遠迤便尾隨進來。
竇洪靖手腳麻利的挑亮了一盞燭,背對著竇遠迤換著身上水漬層層的衣裳,問道:“怎麼這麼晚了你
還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