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瑩和如意一嚇,趕緊噤聲,去裡間伺候。
靜依問如意:“駙馬爺呢?”
如意低頭,小心謹慎道:“駙馬爺去楊尚書那裡了。”
靜依鬱悶道:“在他心中,我從來就不及他的家人地位重。”
如意小聲勸道:“公主說哪裡話?公主不就是駙馬爺的家人嗎?”
靜依喟然一聲長嘆:“戀奴何時將我當作他的家人了?”
靜依眉睫間一抹憂愁凝重,令如意都不知該安慰些什麼了。
冰瑩機靈,打破尷尬道:“駙馬爺去尚書府也有些時辰了,現在也該回來了,奴婢去看看。如果駙馬爺回府了,就把他請過來。”
不待靜依公主吭聲,冰瑩已經匆匆走了出去,如意觀察著靜依的面色,知她嘴裡不說什麼,心裡是期待的。
冰瑩到了戀奴的院子,果見戀奴在屋內。正拿著一本書坐在窗下看。
冰瑩喜出望外。跑進去請了安。道:“駙馬爺,奴婢就知道你已經回來了,公主想請您去公主府一起用餐。”
戀奴換了個姿勢看書。頭也不抬道:“我在尚書府吃過了。”
冰瑩倒也不肯喪氣,因為每天這樣的邀約十有**是被拒絕的。冰瑩繼續道:“公主找駙馬爺有事,駙馬爺還是去公主樓一趟吧!總不能讓公主紆尊降貴到您這院子裡來呀!”
戀奴是最講尊卑禮數的,冰瑩的這個理由果真奏效。戀奴擱了書本。起身更衣,然後隨冰瑩出門。冰瑩跟在身後。心裡喜滋滋的。
她抬頭望望天,心裡祈禱著,但願這回駙馬爺能留在公主樓裡過夜。
冰瑩領著戀奴到了公主樓,便興沖沖先跑進去稟告靜依:“公主。公主,駙馬爺來了!”
靜依和如意立即笑逐顏開起來。靜依慌里慌張地起身要去相迎,如意咳了一聲。靜依才意識到自己失了分寸,自己是公主。代表皇家,自然是戀奴來見她的,於是正襟危坐,卻是掩不住眼角眉梢的笑意。
戀奴到了屋裡,依照禮數拜見了靜依,靜依忙道:“你我夫妻,不必拘禮。”爾後便開始詢問戀奴可否用餐,戀奴答已在尚書府吃過了,靜依也不以為意,她的目的原就是留他過夜,不是留他用飯的。於是道:“駙馬爺可否陪本公主小酌幾杯?”
戀奴道:“我最近身體不好,不宜飲酒,還請公主見諒。”
靜依擔心道:“駙馬身子不好,是怎麼了?請過太醫了沒?”
“小病無大礙。”
靜依卻不放心,執意要給戀奴請太醫,戀奴便順水推舟道:“如此多謝公主關心,恐過了病氣給公主,我還是先回去了。”
戀奴匆匆離去,靜依好不氣餒,如意鬱悶不平道:“駙馬爺這分明是找藉口推諉,不願陪公主小酌。”
靜依鬱悶惱怒地看了她一眼,沒好氣道:“我又不是瞎子,難道會看不出來嗎?”
如意噤聲,冰瑩卻給了靜依一個臺階下:“說不定駙馬爺當真身子不舒服。”
如意道:“成親五六年了,身子難道會年年不舒服嗎?”
靜依聽了泫然欲泣,冰瑩卻另有一番解釋:“正因為成親五六年了,身子年年都不舒服,才說明駙馬爺是真的有病也未可知,咱們一直誤會他冤枉他也說不定,說不定他的心裡也為自己的病體著急上火呢!”
靜依忙吩咐冰瑩去請太醫給戀奴看視。
冰瑩走了,如意道:“這駙馬爺的病十有**是心病。”
如意說的雖然是大實話,靜依心裡也贊同,可是還是覺得臉面無光。
正興味盎然著,門首有人來報說是雍王府有人來訪,靜依讓請進來,一看來人竟是婉婉。
靜依驚奇道:“婉婉,怎麼是你?真是稀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