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默默地勸自己。
她裝包子,哪成想鬱凌恆卻偏要把她往風口浪尖上推。
“其實我也是這樣想的,之前沒提是怕姑姑您會介意,既然姑姑您今天說了,那就照您的意思辦吧!誠如您所說,裳裳現在是鬱家的媳婦了,所以這家裡的事也理應是她的責任,總是勞煩姑姑確實不該!”鬱凌恆笑看著鬱蓁,朗聲說道。說完之後垂眸看著懷裡默不啃聲的女人,語調變得異常溫柔,“以後家裡大大小小的宴席,全由你操辦!”
“……”鬱蓁擦手的動作一僵,捏著餐巾的手,指關節隱隱泛白。
這是公然的挑釁!
鬱蓁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而云裳,直接被鬱凌恆的話嚇呆了。
她好想問問他,現在他們倆到底是誰發燒了?
明明是她生病,可為什麼說胡話的人是他?
不止鬱蓁臉色難看,就連房美嬌和鬱零露的臉色也同樣難看。
鬱凌恆那句“以後家裡大大小小的宴席全由你操辦”的話,等同於把鬱家當家主母的權力交在了雲裳的手上。
如果是這樣,那以後在這個家裡,豈不是都得看雲裳臉色過日子?
這怎麼行?!!
感覺到幾雙充滿仇恨的目光正射在自己的臉上,雲裳大大方方地迎視過去,衝鬱蓁等人溫柔優雅地輕輕一笑,道—— “阿恆?”
眾人不約而同地轉頭去看。
只見餐廳門口不知何時站著兩個高大挺拔的男人,正是鬱凌恆和初愷宸。
“哥!你看這個女人——”
鬱零露一見鬱凌恆,立馬衝過去抱住他的臂膀,纖纖玉+指指著雲裳,委屈地撒嬌告狀。
“你還有理了?!”
哪知她還沒說完,鬱凌恆就淡淡瞥她一眼,冷颼颼地哼道。
鬱零露,“……”
鬱凌恆和初愷宸進來時,剛好把事情的經過看在眼裡。
哥哥這裡得不到安慰,鬱零露轉眸看向鬱凌恆身後的初愷宸,瞬時紅了眼,委屈地癟著嘴,“愷宸哥……”
雲裳一見鬱零露那副模樣,心裡“哎喲”一聲。
敢情鬱零露喜歡初愷宸啊!
可初愷宸依舊是一副冷冰冰的酷哥樣,對鬱零露求安慰的眼神視若無睹。
鬱零露真真是要哭了,又難堪又委屈,心裡更恨雲裳了。
“還不起來?”
鬱凌恆走到雲裳面前,雙手插袋姿態倨傲,冷著臉居高臨下地看著坐在地上的她,不悅道。
此刻鬱凌恆和鬱零露一個感覺,都覺得眼前的女人是個心機婊!
堂+妹是不對,但這女人也並不如她表面所見的那般純良。
經過剛才的事,他看得很明白,這個女人骨子裡有股隨時與敵人玉石俱焚的倔強和瘋狂。
“我……我腿軟……”雲裳仰起小+臉,悽楚可憐地望著他,有氣無力地小聲吶吶。
他心裡認定她在裝,可一觸及她氤氤氳氳的雙眼,心絃還是被輕輕撥動了下……
他伸出手。
她把小手放進他的大手裡。
他拉她起來,感覺到手心裡的小手異常的燙。
“你幹什麼?”他擰眉看她,這才發現她的小+臉透著不正常的紅暈。
“我感冒了,難受……”她順勢倒進他的懷裡,小腦袋靠在他的肩上,整個人軟噠噠的呢喃。
她的呼吸噴薄在他的頸側,滾燙,帶出一片酥+癢。
鬱凌恆的心上有根小羽毛,輕輕地撥啊……掃啊……,癢得很。
這女人,兇悍起來討人嫌,柔弱起來又惹人憐……
可憐可以裝,但體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