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瓶酒又摔了個粉碎。
“沒聽到!”鬱凌恆也爆發了,猛地抬頭猩紅著雙眼看著太爺爺,大逆不道地冷聲回道。
鬱嶸抬手就一柺杖打在他的手臂上。
在恨鐵不成鋼的心態下,下手毫不留情。
鬱凌恆痛得肩膀一縮,狠狠擰眉,感覺骨頭都要被敲碎了,明明痛得入骨,他卻咬緊牙根硬是一聲都沒吭。
他低頭忍痛,又是沉默不語。
見他頹廢消極成這副死樣子,鬱嶸真是氣不打一處來,很想用柺杖給他一頓胖揍,可又狠不下心。
為情所困的滋味兒,年輕時他也嘗過,那種痛苦,他懂。
如此一想,鬱嶸心裡的氣就消散了許多。
鬱嶸知道曾孫這是對他有了怨氣,只是受制於人的他也沒辦法,一切都是身不由己。
被初潤山抓住把柄這麼多年,他不是沒有想過反擊,只是想要扳倒一個位高權重又陰險狡詐的敵人,談何容易?
加上他肩上的擔子太重,責任太多,一舉一動都攸關著整個鬱家的生死存亡,很多事根本不能放手去做,所以這些年裡他才不得不忍辱負重。
“折騰吧!你就使勁兒折騰吧!把事情折騰到無可挽回的地步,你‘這輩子’都可以消停了!!”
鬱嶸恨恨切齒,刻意加重“這輩子”三個字,提醒他別意氣用事,別把事情做得太絕,別把自己的後路活活堵死了。
說完,鬱嶸杵著柺杖走了。
鬱凌恆頭都沒抬,隨手抓了瓶酒,繼續喝。
喝死拉倒!!
……
半月後。
嶸嵐大廈。
“我要見你們總裁!”雲裳對前臺小姐說道。
“請問小姐您預約了嗎?”前臺小姐公式化地詢問,表情特別糾結。
雲裳說:“沒有!”
她不是不預約,是根本預約不到。
鬱凌恆不見她!
他的手機打不通,估計已把她拉黑,向她的秘書預約,秘書用各種理由搪塞她,無奈之下她只得親自來公司找他,可她連續來了三天,皆被擋在大廳樓下。
他說他要狠狠報復她,甚至連她的家人都不會放過……
嗯,他說到做到了!
惡意收購朝陽和雲氏,他可真是不遺餘力,怎麼狠怎麼操作,絲毫不給朝陽和雲氏喘氣的機會。
本來在得知他要惡意收購的時候,她就想要來找他的,可是歐陽不同意,說她剛流了產身體太虛,弄不好就會落下病根,所以讓外公和媽媽把她關在家裡,輪流守著她,不許她外出,不許她再糟蹋自己的身體。
她一連來了三天,前臺小姐現在看到她就愁,因為上頭有交代,不許放這位前任財務總監進公司,偏偏這位前財務總監一副不到黃河心不死的樣子,都快煩死她了。
聽雲裳說沒有預約,前臺小姐對她搖頭,“那很抱歉,沒有預約的話——”
“請你幫我通報一聲,就說是朝陽的雲裳找他,有要事相談!”
“對不起啊雲小姐,我真的無能為力……”前臺小姐蹙起眉頭表示很為難。
雲裳想了想,知道多說無益,便改找鬱晢揚,“那你們家財務代理總監在嗎?我找他!”
前臺小姐猶豫了好一會兒,最後不知是同情還是被怕她繼續煩下去,勉為其難地說:“我幫你問問吧。”
“謝謝!”
雲裳坐在大廳休閒區等了約莫十分鐘,鬱晢揚終於下來了。
“帶我去見你哥!”
看到鬱晢揚,雲裳立刻朝他迎上去,開門見山地說。
“他不想見你!”鬱晢揚瞥了眼神色焦急的雲裳,態度前所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