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處相擁的兩個人卻分毫未覺。
李玄度的風帽掉落了下來,腳邊的儺儀面具一仰一臥,落在雪地中,朝上的那張面具是一張開心的笑臉,眼睛彎著,似是看著眼前的這對身影而樂開了花。
也不知過了多久,那面具上已然積了厚厚的雪,笑臉也被大雪覆去……
驀地,一陣打鬧聲從巷口傳來,在牆角陰影中糾纏的兩個身影,這才稍稍分開。
秦素偎著李玄度大口地喘著氣,冰冷的空氣湧入口鼻,她像個溺水的人一般用力呼吸著,全身痠軟無力。
這也只是他們第二次親在一處,這妖孽倒是學得飛快,她這個師父已經不是對手了。
秦素恨恨地想著,身子因了長時間的不能呼吸而綿軟無力,只能由得李玄度緊攬著她的腰,支撐著她站穩。
耳畔是塊壘分明的肌理,有力而急促的心跳一下、又一下,撞擊著秦素的耳鼓。
似是被這聲音蠱惑了似地,秦素的心跳也跟著快了起來。
她咬了咬嘴唇,有一下沒一下地捶了幾下他的胸,另一隻手又在他腰上捏了幾下。
白長了這麼好的一副身子,親她的時候就不知讓她勻出隻手來摸摸,將她給箍得鐵緊,笨雛兒。
秦素暗自咬牙,復又覺得,這妖孽已經不能叫做雛兒了,畢竟人家如今比她可厲害得多,方才幾乎沒把她給吞進肚子裡,她簡直就招架不過來。再一想想,方才她好似還求饒了兩聲來著,她好似還說了句“你輕一點嘛”之類很是曖昧不明的渾話。
這樣一想,秦素的兩隻手便都用上了力,一手捶胸、一手捏腰,口中還恨聲道:“李郎最壞了,也不提前說一聲,嚇了我一跳。”
她好容易才喘勻了氣,說出這話時那氣息尚有些不穩。語罷又是一陣戳摸捶捏,終是得來了他的一聲悶哼,隨後,又是一陣低笑。
秦素在他懷裡翻了個白眼,拿臉頰用力蹭了蹭。
天知道她說這些話時有多費勁,嘴都麻了,語聲也是帶著微顫,聽上去不像抱怨,倒像是對著情郎嬌嗔。
“我忍了好久了,阿素不要惱。”李玄度湊在她耳邊說道,猿臂一伸,展開大氅,將她整個人都裹了進去,復又低頭去吻她的鼻尖兒:“我每天都在想你,每天都想得要發瘋。你冊封那一日我沒衝過去找你,你可知我忍得有多辛苦?阿素你呢,你有沒有想我?”
怎麼可能不想?
秦素在心底裡說道,唇角又開始忍不住地上翹。
這妖孽原來對她相思入骨,這情話兒也說得她小心肝兒亂顫。
能叫這絕世美男得了相思病,秦素心裡那個小人兒的尾巴都要翹上天了。
踮起腳,在他的唇上輕輕一啄,秦素聽見了自己又柔又嗲的聲音:“我也想李郎的,非常地想。最想的就是李郎的腰。”語畢便用力地一捏,又是一笑:“也想你的胸。”說著拿臉在他胸前蹭了蹭。
這健碩的胸可真是好蹭得緊,若是能枕著睡上幾晚那就最好了。
秦素嚥了口口水,再度用力地蹭了蹭,手指也用力地戳了戳。
李玄度悶哼了一聲,語聲忽爾變得嘶啞了起來,道:“你再這樣,我可要回擊了。”
秦素便拿手指在他胸前戳啊戳,恨聲道:“我不許!你方才偷襲我都沒說找你算賬呢,我……”
話未說完,忽地一陣天旋地轉,秦素下意識地緊緊抓住了李玄度的衣裳,待回過神來時,她的後背已然抵在了牆上,而她的對面,是李玄度深邃而微暗的眼眸
“那我就提前說一聲,我來了。”他啞聲說道,隨後一低頭,便再度覆住了她的唇。
她被他抵在牆上,他的氣息包裹了她,她動彈不得,也猝不及防,除了被他緊緊地嵌入懷中,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