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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托腮坐在墊子上,望著一大一小的背影,揚唇笑輕。我兩年來會心的笑容加起來估計也沒有今天多。
仰身躺了下來,午後,陽光穿過層層樹葉,細碎的灑下一來,照在我身上,帶著淡淡的暖意,讓人很舒服。我雙手枕在胸後,深深的吸著大自然的空氣,鼻尖有花香跟青草的清香,我眯起了眼,又深深的吸了一口。兩年多來,我從未有過的舒心愜意。
遠處有遊人嘻笑,有孩童歡叫,都是讓人愉悅的氣氛。我心想:以後真應該多帶盼盼出來走走。
躺在那裡,竟漸漸犯起困。我眯了眯眼,朝湖邊望去,只見一大一小的人影,蹲在幾棵蘆葦邊,兩人不知道在說著什麼,小盼盼的側臉笑盈盈的,大眼睛都變成了彎月亮,鄒子琛一手輕扶了扶她頭上被風吹起的小帽子,也是滿臉笑意,這畫面真的很美。
我摘下頭上的帽子,罩在了臉上,嘴角掛著笑意沒一會便睡著了。
“媽媽……媽媽,我們釣到魚了。”盼盼激動奮興的叫聲把我吵。
我拿下帽子,坐了起來,眯著眼,看到眼前的兩個人,一下瞠大雙眼。
女兒頭上的帽子不知道哪去了,一頭小卷發被風吹的亂糟糟的,針織外套上蹭了好多泥土,連鼻尖上都有點,卻一臉興奮的擺著手上那個小桶。
她身後的男人,更讓我無語,時尚昂貴的西褲被他捲了起來,光著雙腳,跟農民下田剛回來似的,褲管上還滴著水,白襯衫上好幾個小髒手印,一看就是女兒做案留下的跡,他站在那似笑非笑的望我,手上提著那雙皮鞋。
呃……這兩人是下湖摸魚去了嗎?
“媽媽……你快看,小魚。”盼盼把桶舉到了我眼前。
我往裡瞄了一眼,還真有幾條小魚,抬眸,我瞥了鄒子琛一眼,“誒,你們這是下水模魚了?”為了討好女兒,他還真是蠻拼的。
鄒子琛有點不好意思的瞥開眼。
“剛才看你教育的一套一套的,怎麼現在就以身犯法呢。”我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湖水多涼呀。”
“還好。”他把鞋放到了一邊,坐到了我身,輕笑道:“盼盼高興就好。”
“以後你女兒要天上的星星你也撈去。”我又沒好氣的嗆他一句,隨即目光移到他光著的腳丫,蹙眉,“包裡有紙,趕緊擦乾,把鞋穿上。”
鄒子琛沒聽我的話,攬過盼盼,抱到他腿間,輕輕的颳了一下她的鼻尖,笑道:“回頭,爸爸給你買個魚缸,我們把它們養起來好不好。”
“好,”女兒笑的花技亂顫。
我就睡了一下,到底都錯過了什麼?
女兒怎麼就被他收服了?
我掃了兩人一眼,“誒,這魚是公園的不能帶回去,能讓你們撈著玩就不錯了,還想帶回去,不行。”
女兒一聽小臉就皺了起來。
“沒事,”鄒子琛不以為然,他現在滿眼滿心只有懷裡的小人。
我堅持,“不行,這是規矩,要自覺一點。”
鄒子琛看了我一眼,不跟我抬扛,從大包裡拿出溼紙巾,先把盼盼臉上的泥土擦乾淨,又給她擦了擦手,柔聲跟她說道:“那咱們就聽媽媽的吧。”
盼盼眼珠子一直盯著小桶,也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
我起身去提盼盼的水壺,又給鄒子琛拿了瓶蘇打水,讓兩人喝點水。喝完水,我催鄒子琛把鞋穿上,他才拿抽紙,擦了擦自己的腳,穿上鞋,便牽起女兒,“我們去那邊看花花好不好。”
然後兩人又把我丟下。
兩人在周圍走了一圈,盼盼找了一個玩伴,也是一位小女孩,兩人在草平上追著玩,鄒子琛跟對方的父親,怕她們摔倒,也追在身後,跑了兩圈,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