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我就開口了:“璧蘭,你去外面等著好嗎?你在這裡,我會變得膽小的。”幾次三番,璧蘭才退了出去。我從懷裡掏出幾個銀錁子,遞給那個大夫。大夫慌忙擺手說:“小姐這是做什麼?老夫還沒有看過診呢。”我把銀錁子放在桌上,然後伸出了手:“那您現在看吧。”那老大夫仔細的幫我把過脈,表情漸漸變得凝重。好一會,他才說:“這位小姐,您是有喜了,已經一月有餘。可是您的身子好像失了調養,這對孩子是相當不利的啊。”
我的臉色一下變得煞白,我認真的問他:“您可以肯定嗎?”老大夫說:“老夫行醫四十載了,若是連喜脈都診不出,那老夫的這家醫館早就被人摘了牌子了。”我輕輕的說:“請您別見怪,我只是有些驚慌了。”老大夫緩和下臉色來:“您應該是位大家小姐才是,可是出了這樣的事,您家裡人知道嗎?”我沒有回答他,只是問:“這個孩子能打掉嗎?”老大夫一驚:“這?小姐的身子孱弱,若是打掉孩子,恐怕您自己也會……還請小姐想清楚了,無論如何,這是小姐的孩子啊。”我的孩子嗎?不錯,是我的孩子。可是,我怎麼能要這個孩子呢?
我強穩住心神,繼續說:“大夫,我有個不情之請,還望您能答應。”“小姐請說。”“等一下,請您對我的侍女說,我這是腸胃失和,可以嗎?”那老大夫摸摸鬍子:“唉,小姐好自為之吧。老夫照做就是了。這些銀子小姐請拿回去吧,老夫只要收下診金就行。我再給您開個安胎的方子,就在這給您抓好藥,不會讓人知道是什麼藥的。”
我謝過那老大夫,璧蘭拿了藥,陪我回了府。我把自己扔在床上,用被子矇住頭臉。我該怎麼辦,該怎麼辦!這段時間,我就只有在畫舫上的有過那一次。我真的要瘋了,明明說好了要跟妖孽在一起,可是現在卻有了別人的孩子。就算我打掉了這個孩子,也不能抹殺掉我出軌的事實!天哥,天哥!
我悄悄的收拾好幾樣衣物,現在的我真的沒有辦法面對這裡的每一個人,他們都那麼關心我。可是這樣的我還有什麼面目再去接受他們的關心和愛護呢?娘,倘若您在這裡,您會不會大罵我一頓呢?不過那個大夫說的不錯,這個孩子是我的,所以,我要把他生下來,我沒有權利剝奪他生存的機會。我裝好手頭全部的銀票和碎銀子,把妖孽給我令牌帶上,還有娘留給我的大紅蓋頭。我看著手裡依舊鮮豔的紅蓋頭,娘,對不起,我要讓您失望了。如果是原本的璧婠婠,一定早就完成您的希望了吧。天哥,謝謝你帶給我那麼多快樂和幸福,對不起!
我在桌上留了兩封信,一封是寫給璧蘭他們的,叫他們不要太擔心,將來有機會,我會回璧府去找他們。另外一封是給妖孽的,上面只有一行字:對不起。做完這一切,我一直等到天黑以後,就背上包袱,用了三顆迷藥,離開了郡主府。
走到城門口,城門已經關上了,不過因為我有郡主令牌,守門的將領立刻開啟了城門。我往城外走了幾里路,在一個沒人的角落裡換上一件深色的衣服,用灰土塗黑了臉,再悄悄繞到城牆下,用輕功藉助繩索重新溜回了城裡。我知道妖孽他們一定會去找我的,我跑的再快,也不會快過他們,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