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軍隊和工坊,物價有上漲的趨勢,原來很多地窖裡面的不動產到了原本一文不名的流民手中,一些基本消費品需求量很大,涉及到民生的糧食、鹽、棉布仍然由綜合門市在供給,其他的的各行業也漸漸變得興旺,等到明年把五十多萬畝地全數分下去,屯戶有了自己的收入後,登州的消費規模會更加擴大。
屯堡在平度州佔盡優勢,不但絕大多數佃戶都跑去了屯堡,連當地民戶也在不斷投靠,因為他們發現只要進入屯堡,就立即有了一座大靠山,縉紳官府都不敢再來欺負,稅也少了很多,多出來的兵役不是白乾,戰兵收入還是最高的。
平度州鄉間的中小地主日子最是難過,因為佃戶和家奴都跑光了,剩下土地無人耕種,外地來的流民或許能騙來耕種一段日子,但他們遲早知道訊息,然後便逃走了,進入八月後登州鎮在各條道路入境的地方設了路卡,就地招收屯戶,更是斷了佃戶的人力資源,當地殘餘的縉紳日子變得困難,土地又不想賣掉,但也找不到那麼多人去耕種,唯一能搶人力的辦法就是降低租子,但登州鎮是要分地的,又能有個依靠,所以即便把租子不斷降低,他們還是招不到足夠的佃戶。
所以劉民有心情很放鬆,今年屯堡的基礎投入都做了,明年就該收租子了,目前人口達到了四十萬,到明年開春達到五十萬應當沒有問題。
此時聽了陳新說哈,不由暼他一眼道:“你不想當官?那麼賣命打仗幹啥,你從來到這大明朝,不就一直在追求官位麼。”
“所以啊,馬上就要升到頭了,一掛上將軍印,就真是將軍,五軍府的署職也到頭了,以後跟著文官一起升三少三孤什麼的,多沒意思。”陳新也在就著黃豆下酒,“眼下大明的武官,原本就不值錢了,當到登州鎮總兵,最多就是軍鎮間換換總兵位置,上面沒有其他通道了,祖大壽闖那麼大的亂子,也只取掉了左都督和少傅,另外取消一個寧遠百戶世襲,連徵遼前鋒將軍印都沒摘掉,再看看吳襄,兩百七十個人頭就回到了團練總兵,張春可真是白守了大義,整日被吳襄拿來作擋箭牌不說,現在吳襄這個最先跑的官復原職,他這個打到最後的成了階下囚,如此哪裡能服眾。”
劉民有想起那個吳襄,也是心中搖頭,這人當個商人肯定綽綽有餘。回了遼西官復原職,就連忙派人送來禮物道謝。連劉民有也有一份,是一匹青色的駿馬。劉民有十分喜愛,打算換成日常坐騎,這種禮物很有考究,幾乎天天能看到,隨時都能想起吳襄這個人,就跟後世產品贈送檯曆一般,一點點成本就讓你經常都能加深印象。
偏生他還是個鎮守邊關的武將,他這兩百多個人頭買回去,向兵部報功說是在喀喇沁夜襲建奴分兵。人頭全都是真的,長山之戰同捱了降職的祖大弼、祖大樂等人都官復原職了,連祖大壽也恢復了寧遠百戶世襲。
劉民有嘆氣道:“吳襄這人當個生意夥伴沒的說,你以後打仗,千萬別跟他一起,恐怕祖大壽都好得多。”
“祖大壽?他打仗是有兩把刷子,不過他也有一堆親戚在皇太極那裡,我跟耗子搭伴也不跟他一起。”
劉民有抓起京師那份情報看了看道:“流寇要來了,一旦他們擺脫了山西邊界的山勢限制。進入平原地區的話,多半會調你去打流寇的,沒準也會碰到祖大壽。咦,張大會還滅掉建奴一個諜工窩子。。。”
陳新把一顆黃豆拋起來。張口接了才道:“祖大壽不會入關的,一旦被抓就可能造成關寧軍分裂,這事他很清楚。所以你也別擔心我會碰上他了。這次我派宋聞賢去京師了,反正咬定咱們在復州損失慘重。還有金州旅順要守,若是要調咱們去打流寇。那就給我兩千匹馬,再給登州鎮加一個官職。”
“哦?你還要官職,不是到頭了麼?”
“我是給手下求的,我現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