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裡閃爍著隱忍的怒氣。
“結果如何,都不重要了,她是織語的未婚夫,我有什麼資格和他談愛。”風揚,發散,她的淚在鳳起的瞬間無聲無息地滑下。
“這個事實你早在初識大哥時就知道了。”他毫不留情地說。
是啊!要是早點有這層認知就好了!
“我愚蠢!總要試到全身傷痕累累後,才能認清事實。”
“就算你與大哥無緣無分,就算我是一個很好很好的男人,你也不肯退而求其次地接受我?”對他這種好勝的男人,這已經是最大的讓步。
“愛情不是選擇題,不能退而求其次的,我選擇你對你而言,是最大的不公平,你值得更好的女孩。”她搖搖頭拒絕。“既然你連‘將就'都不願意,為什麼要挑上我演這場’試愛記'?糟蹋我的感覺,你很開心嗎?”看著她慘淡悲容,他不忍,但受傷的自尊急欲找到出口洩洪。
他問得她啞口。除了抱歉,再沒其他合適的辭彙。
“很抱歉、對不起,是不是說完這些,就可以假裝自己從來沒有做錯過?”他逼上前狠狠地抓住她的肩膀。
她不語,只是默默地流淚。
他說對了,她總是任性而為,從不顧慮別人的感受,認為自己可以正大光明地討伐那對傷她母親的男女,卻沒料到這個報復竟讓她墮入輪迴中,不得翻身。她恣意放縱情慾,卻換來織語差點慘死的結局,她這種人是不是命定的悲劇人物?只要她存在著,悲劇就會不斷繞著她上演。
他一瞬也不瞬地望住她。這輩子他從未失敗過,第一次他嚐到嚴重的挫敗,該報、該憤懣不平、該好好教訓她……然而面對她的悲慟,他卻什麼也做不出來。
半晌,他猛然把她納入懷中緊緊抱住,好想把她揉入自己身體中,從此兩人成為一體,再也不用擔心這些紛紛擾擾他在她的頭上方長聲嘆息,織昀知道自己狠狠地傷害了他,這下子她負欠的人和事更多了。“
在她尚未反應過來時,他倏地鬆手,騎車奔離而去。
拄著柺杖,織昀緩緩地走回病房,疲憊憂鬱填滿了她小小的臉。
一人門,乍見滿地殘紅、泥土和扯碎的綠葉,連那個還來不及開化的花苞亦慘遭相同命運。咬住手背,織昀阻止自己屈身拾起她的孤挺花。
“玩夠了?”伯墉冷冷地譏諷。
為了織語的事他費盡心思去推敲往後該怎樣做,沒想到才轉過身,她已經和仲墉出門兜風,甚至還和仲墉在榕園演出親密鏡頭。
難道對他們的未來她一點都不擔心、不焦慮?還說要和他並肩作戰?哼!拿他當三歲小孩哄嗎?看著他們兩人相擁的親熱畫面,他再也無法冷靜下心。
“有事情嗎?賀醫師、”她刻意說得冷漠。
他被她疏離的口吻激怒。
“這裡是醫院,想和人摟摟抱抱請不要挑在人來人往的地方,雖然你已經習慣在醫院裡大玩性愛遊戲,至少也學著避人耳目,不要過分明目張膽。”嫉妒的火焰在他眸中狂熾跳躍。
他看見了?也好,就讓他誤會到底吧!
“我向來豪放,你親身體驗過的會不清楚嗎?”她把自己說得淫蕩、汙穢不堪,只盼他從此絕了情、斷了意。
“羅織昀——就算勾引男人讓你很有成就,你需要一個接一個嗎?這樣子會不會太貪得無居了?或者說是我昨晚沒有滿足你,才會讓你迫不及待地跑到仲墉懷裡尋求安慰?”他氣得幾乎瘋狂了,忘記自己的話有多麼苛刻。
“為引男人是很有成就,但比起那些人,能勾引上賀大醫師可就更難能可貴了,你是多麼有道德感的男人啊!能讓你忘記有一個未婚妻在後面守候著,心甘情願和我上床是件多麼不容易的事情吶。想想往後我的交往名冊上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