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才會出家做了道士。
佟氏紅了眼圈,道:“你道那家官眷是誰家的?居然就是陳良本大人的幾位夫人!雖說他對你父親有知遇之恩,但我總忍不住想,如果當年無塵道長不是遇到他家的人,說不定已經當上了太醫,娘娘也就不會…”
她說到後頭已經開始哽咽了,淑寧忙給她遞了塊帕子,柔聲道:“額娘是因為與娘娘疏遠了,心中愧疚,才會鑽了牛角尖。這種事誰能說得準呢?如果當年無塵道長夫妻沒遇上陳家的人,順利進了京,誰又知道他能不能進太醫院?女兒雖然不懂事,也知道那裡不是光憑醫術好就能進的地方;就算他真當上了太醫,憑他地資歷,能不能為娘娘治病還是未知呢;更何況,就算他能為娘娘治病,誰又知道他能讓娘娘拖上幾年?要知道,人人心裡都明白,周夫人的病是治不好的,不過是能延長几年壽命罷了。”
佟氏也覺得女兒地話有道理,便慢慢收了淚,道:“我只是一時忍不住罷了,那畢竟已經過去了。”
淑寧勸了幾句,又想起另一件事:“額娘方才說佟娘娘的病症與周夫人相近,不知佟家還有沒有別人得這個病?”心臟病,貌似可能造成家族遺傳地。
佟氏想了想,道:“我一個姑姑似乎有類似地病,還有你外叔祖的一個孫子聽說身體也不太好。怎麼?”淑寧道:“不如額娘問周夫人要一份那個方子吧?送回外祖父家去,說不定能派上用場呢。當然,我們家也要留一份。”
佟氏想想也是,便答應了。淑寧陪了母親一會兒,直到她睡下才回到自己院中。
其實方才地話,她心中有數,印象中歷史上佟皇后去世時,四阿哥已經長得挺大了,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在很小的時候便失去了養母,這當中說不定就是因為陳良本的蝴蝶效應。雖然這個世界看上去還跟原來的歷史差不多,但在許多方面,其實已發生了細小的變化。
在這種變化下,她能否保住自己家庭的平安康樂,保住家人們的幸福呢?
(歷史已經有了變化…那個…假設說…只是假設哈,有時候真的感到挺累的,如果我每個星期申請一天休息,你們會不會pia我?真的只是假設…某L頂著鍋蓋爬走)
一四二、絮絮
第二天上午,等太陽昇起來後,佟氏已叫人套好車,準備與周家母女一起進京去了。這一次,小劉氏也帶著兒子回府,她帶兩個小男孩坐一輛車,那兩對母女則各坐一輛。至於端寧,自然是騎著馬前後照應了。
臨上車時,周茵蘭看到淑寧身邊的丫環捧著一個敞口高花瓶,裡頭插了幾十枝桃花,有些詫異,淑寧便道:“園子裡的桃花開得好,索性折幾枝帶回去,讓家裡人也賞一賞西山春色。”周茵蘭笑了:“真不愧是淑妹妹,連禮物都透著雅氣。”
為了顧慮到周夫人的身體,馬車起初走得不快,但也許是她昨夜睡得很好,又或許是因為女兒的喜事而心情鬆快,周夫人的精神很好,馬車漸漸加快了速度,剛到了午時,她們就已經抵達位於外城的周大人妹夫家門前。
兩位夫人隔著車窗道了別,淑寧想起早上出發時,周茵蘭似乎挺喜歡那幾株桃花,而且一直沒有機會到別院的花園裡看看,於是便叫過素馨吩咐一番,選了幾枝花讓她帶過去。
周茵蘭喜出望外,掀起簾子向她微笑致意。淑寧望過去,還看到周夫人一臉慈愛地折了一朵桃花下來,替女兒簪在頭上。
淑寧揮手告別,他們家的馬車便開始起步,往內城駛去。
回到伯爵府,佟氏先帶著眾人到榮慶堂見那拉氏。那拉氏正在聽芳寧講她處理的幾件家務,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