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疾速放大。血色的刀光狠斬在藍色的冰盾之上,竟然在冰盾碎裂的一瞬間,也隨之消失了。剛猛的攻擊,只是掀起了一股猛烈寒風,割斷了無盡的荒草,並未給妖獅帶來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見到這一幕,自信的青年輕輕挑了挑兩條筆直的眉毛,沉聲呢喃道:“該死,修為還是太低了!如果我能將‘血祭’揮出七道血光,達到最完美的七光祭血,這獸現在一定已經沒命了!”
然而,震怒的妖獸根本不給他懊惱的時間,在冰盾崩裂的一剎那,一口森寒的冰流,已經從它的嘴裡再度噴湧了出來。
接近於絕對零度的極限寒流,將所過之處空氣中的水分全部吸納成了淡藍色的晶體,隨著一股強橫的氣勁,如同千百道暗器一般,皆盡射向了衣衫破亂的長髮青年。
青年也不慌亂,像是見慣了這種兇險的大場面了似的,重心左移,右腳尖內扣,身體微微左轉,不退反進,左腳猛的向前誇上半步。於此同時,左手中緊握的殘刀,已經再次狂斬了出去。
斷首捲刃的烏黑色殘刀,從青年的舒展的手臂中,劃出一道驚天的匹練,朝著撲面而來的寒流,直直的劈落了下去。
三道血色的魔紋再度抖出,竟然在空曠的虛空中漾起一**詭異的能量漣漪,輕易的化去了飈射而來的點點冰針。
身長超過兩丈的巨大妖獅,抖動著脖頸上不下三尺長的暗藍色鬃毛,在夕陽的映襯下,光華四射,頗為刺眼。猙獰的獅頭,血紅中泛著點點藍光的獸瞳,緊緊地鎖定在青年的身上。佈滿獠牙的巨嘴不斷張合,吞吐著一口口足以將一隻大象凍成冰雕的致命寒氣,拼命的攻擊著。
荒原之上,巨大的藍色冰霜風暴,在水藍色妖獅的操縱下,攜帶著狂暴的風嘯之音,瘋狂的朝著手擎殘刀的破衣青年席捲而去。風暴所過之處,下方的野草,無不盡數覆蓋上一層厚厚的冰霜。
然而,面對強勢的妖獅,破衣青年卻絲毫無懼,反而越戰越勇,掌中的殘刀不斷地揮舞出一抹抹妖異的血光,與森寒的冰霜兇猛對撞,瘋狂的釋放著恐怖的能量,甚至連四野的空間都在微微盪漾著。
“嘭!”
風暴與血光經歷了數百次撞擊之後,再次碰撞到了一起,在一道響徹荒野的悶響聲中,肆虐的風暴終於還是潰散了,漫天的冰霜憑空湮滅。
“今天的遊戲就就到這裡,你可以安心的去了。”淡漠的聲音,從青年的喉結中悠悠傳出,如同閻羅的宣判一般,瞬間便已決定了一隻四級妖獸的命運。
在風暴停息的一瞬間,青年那略顯瘦削的身子,也已經化成了一道流光,消失在了原地。
下一刻,藍色妖獅也似乎意識到了危險,巨大的獅頭猛的向身體側面一擺,三尺長的鬃毛,根根挽起,幾乎在一剎那結成一道藍色的屏障。
“噗!”
光影錯位,單薄的身子再次出現在了妖獅的眼中,緊接著,一道濃郁的血光,猛的從它的脖頸處噴湧了出來,手腕粗細的血柱,如同噴泉一般,直直的躥起了一丈多高,才四散的灑在了一片狼藉的草野之上。
“嗷吽……”
淒厲的嚎叫聲中,巨大的藍色妖獅,緩緩地倒在了慘白的地面之上,健碩的四肢,抽搐了好一陣兒,才不甘的閉上了寫滿驚駭的雙眼。
它根本無法想象,為什麼眼前這個詭異的生物,竟然能一下子斬斷它身上最為堅硬的藍晶鬃毛,為什麼它剛剛繼承獅王職位,卻連享受的機會都沒有,便輕易丟掉了性命……
然而,一切的一切,隨著它意識的潰散,都已經不需要再去冥想了。
青年收起殘刀,理了理零亂的長髮,這才露出了一張清秀的面容,看了看從遠處走來的銀衣少年和少年懷中的小‘壁虎’,笑吟吟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