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一咬,秦觀悶哼一聲,身子後傾,與她的利齒拉開一段距離。
子叔看著秦觀忍著脖頸的疼痛;恨恨瞪她的眼光,勾唇一笑,帶著些得意:“很疼吧?秦先生,我不是受虐狂,你也不是戀童癖,而且我很確定自己不想和秦先生進行某種肉體運動,所以你可以放開我了吧,而且這麼近看你,我很容易變成鬥雞眼,很難看誒。”
秦觀在她拉下自己的手時便有些詫異,薄薄鏡片後厲光一閃,這個放蕩的女人上回不是還想借一杯參了催情藥的果汁和他發生關係,現在又是在演哪一齣戲?
他鬆了手,挑了挑眉,任子叔爬下他的大腿坐到了對面的沙發。
子叔整了整風衣,將風衣釦連排扣上,眼睛睨著方才對她進行了性侵犯的男人,呸,人面獸心的傢伙,心中鄙棄著,對他再無好感,於是淡淡說道:“秦先生,說正事吧。”
語氣正常,可是卻能看出她少了初時對他的熱絡,秦觀不想研究這個女人莫名其妙的行為,收回了心中的疑惑,公事般的態度道:“於小姐,段先生願意付你五百萬,和你結束目前的關係。”
“哦?為什麼?”子叔靠向沙發椅背,拉過一個大靠枕,抱在身前漫不經心地問道。
“難道昨日段先生沒告訴你,他這個月底將和辛氏企業的大小姐定婚?”
唉,自己是情婦啊。男歡女愛,不過是那些有錢公子哥的人間遊戲,想何時結束便何時結束。子叔搖搖頭,嘴角輕勾帶著淡淡的諷刺,笑道,“家族聯姻啊,對這沒有感情的婚姻,難不成段先生婚後還能乖乖待在家守著他老婆?難道他和現在所有的情婦都斷絕了關係?”
“於小姐,當初你是自願做段先生的情婦,你們各取所需,好聚好散,如今又何必來糾纏不清?而且,於小姐的情婦守則似乎遵守的不太好。”秦觀掃了眼這混亂的環境,“你對你的金主太過得寸進尺了,身為情婦,卻要求了你不該要求的,得不到便歇斯底里,要死要活,沒有男人喜歡這樣的情——婦——”
不用刻意強調她也知道自己是情婦,子叔斜了秦觀一眼。
要求了不該要求的,是“愛”嗎?看來沒失憶前的自己真的是傻啊,不過玩玩的一場遊戲,她可以向男人要錢,要車,要戒指,要他們的憐惜寵愛,卻不該奢望得到男人的愛,男人有這個東西嗎?那不過是他們浮於嘴上的一個甜蜜的謊言,即便是有,那也像在一杯水中的冰糖,初嘗是甜,但一次次加水,就如歲月流逝,那冰糖漸小,甜味漸淡直至消失,曾經那甜如心扉的愛,也不過是腦中日漸消磨的記憶了。要他們的愛還不如省心愛自己。
子叔思考著,想到最後嗤了聲,為男人虛幻的愛,也為自己曾經的天真。
秦觀掃了眼神遊天外的於子叔,繼續說道:“以於小姐的條件,應該很快就能找到新的遊戲物件,更何況,於小姐的心中不是早就有人了?又何必糾結在這個問題上。至於你後面提出的問題,這是段先生的個人隱私,恕我無法奉告。”
“知道了,”子叔懶懶地聳聳肩,不甚在意地說道:“我原以為他是我愛的人,原來不是,無所謂,錢呢?”
向秦觀伸出一隻手去,青蔥長指,潔白如玉,秦觀從檔案單中取出一張支票放在几上,向前移了移。
子叔知道秦觀對自己的鄙夷,隨他,反正今日一別,後會無期,男人無情,不管自己有沒有記憶,她心中都是明瞭的,與其痴心糾纏,不如斷個乾淨,收了應得的,自己好好過日子去。腹中的孩子,以後便只是她一人的孩子。男人,儘管做別人的男人去吧。
她拾起桌上的那張支票,看了眼上面鉅額的數字,手指一彈便收進衣袋中,水汪汪的眼睛環顧了一下這套貌似價格也不菲的“金屋”,又扯開了甜甜的笑容道:“那麼段先生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