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拖十遍,有點過了吧!” 見四目要罰嘉樂拖十遍地,一休於心不忍的說道。 你這人一把年紀了,咱們倆鬧彆扭,你竟然為難一個孩子!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四目一瞪眼,沒好氣道,“我教育徒弟,跟你有什麼關係!” 說完還不忘瞪一眼嘉樂,“還不快去!洗碗去!” 嘉樂一臉苦瓜模樣,哦了一聲,對著一休大師苦笑了兩下。 大師你可別說話了,再說幾句,我就不是拖十遍地了,搞不好是一百遍啊! “師父,我拖地去了,大師,箐箐,回頭見!” 嘉樂說完,一溜煙跑出了房間。 “哼!” 四目對著一休哼了一聲,轉身就走,看的一休一陣搖頭。 “阿彌陀佛!這個四目,真是越來越沒個師父樣兒了!” “師父,房間都收拾好了,我們一會兒做什麼啊?” 箐箐又捧起了小碗,吃著心愛的雙皮奶,問一休道。 “休息一會兒,吃了中飯我們進山採藥,過些天我們去附近的鎮子轉轉,看看有沒有需要醫治的善信施主!” “哦,那我可不可以去找阿洛師兄?” 一休大師慈祥一笑,點頭道,“想玩就去玩吧,四目雖然脾氣古怪,喜歡欺負徒弟,但對其他晚輩不會耍混的。” “嘻嘻,那我去玩啦!” 箐箐歡喜一笑,捧著小碗出了屋。 隔壁四目道長家裡。 嘉樂快速的刷完了碗,已經準備拖地了。 相比較一休大師家的兩間屋,四目道長的房子顯然大得多,拖地也是個大工程! 四目道長坐在竹凳上,手裡端著茶杯,抿著茶,盯著嘉樂拖地。 “你沒吃飯啊!幹活一點力氣都沒有!” 嘉樂蹲在地上,苦著臉看向四目道長,委屈道。 “師父,我確實沒吃飯啊!” “嘿呀!你還知道你師父我沒吃飯!一大早就跑到隔壁獻殷勤!” “那臭和尚沒有徒弟還是自己沒有手!用你這個傻小子賣力氣!” “你說你到底是誰徒弟!要不要給你頭髮剃了去當和尚啊!” 嘉樂嚥了口口水,心裡一陣後悔,早知道就不接茬了! “師父,我知道錯了!我是跟師兄去打水嘛,恰巧遇到了大師。” 嘉樂一邊埋頭拖地,一邊解釋,都不敢去看四目的臉色。 “哼,少扯上你師兄!你師兄才十歲!他都知道我這個師叔沒吃早飯,知道給我弄吃的!” “你呢!” “師父,我錯了!” “你錯了?你錯哪了?” “我應該先給師父做早飯!” “你個臭小子,還是不知道自己錯哪了,給我拖地!再加十遍!” “啊!不要吧,師父——” 林洛坐在門口的竹凳上,聽著屋裡四目訓徒,忍不住發出了鵝笑。 吃醋就吃醋嘛,還不明說,嘉樂憨頭憨腦的,哪能想明白啊! “阿洛師兄,你在做風箏嗎?” 箐箐從隔壁跑了過來,手裡還捧著半碗雙皮奶,大眼睛閃爍著興奮光芒,看著林洛手裡擺弄的東西。 竹條,細繩,漿糊,紙張,顏料,刷子! 這是要做風箏嗎! 十五歲的少女,正是喜歡玩的時候,可這裡又沒有什麼娛樂活動。 她都準備晚上自己捏泥人玩了! “哦!昨天晚上答應給嘉樂一個陰人傀儡,這不給他做一個!” 箐箐眨巴著好奇的大眼睛,看了眼地上的材料。 “什麼是陰人傀儡啊?” “幫你搬箱子的那個大高個,就是陰人傀儡,換種說法就是,不是人!” 大白天的,箐箐突然感覺有些冷颼颼的! 不是人,難道是鬼? 吸溜! 趕緊吃口雙皮奶壓壓驚! “阿洛師兄,你昨晚陰人傀儡了,剩下的材料,做個風箏好不好?下午師父上山採藥,我們可以去放風箏!” “行啊!” 林洛一口答應。 箐箐嘻嘻一笑,坐到了林洛旁邊的凳子上,邊吃邊看林洛做手工! 做紙紮,林洛已經輕車熟路了。 很快就把紙人的主體給做了出來,剩下的就是糊紙上色。 過了十來分鐘,林洛放下了手裡的毛刷,滿意的打量起自己的勞動成果來。 一個和林洛差不多高的紙人,衣服畫的跟嘉樂身上的差不多。 “這不是紙人嗎?” 箐箐實在沒忍住,疑惑的看向林洛說道。 “對,現在是紙人,一會兒就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