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似乎小了些,原來大顆的雨珠子變成了迷濛的雨霧,她舉目前望,秋意似乎還沒有滲透這裡,漫山漫野的綠籠罩青煙一般的霧氣中,村口兩顆青檀古樹已經猜不出年歲,巨大無比的樹幹往上分叉出更多粗壯的分支,蔥鬱茂盛散發著讓人敬畏的生命氣息。
雨在這裡被細劃成如春蠶食葉的細密沙沙聲,有甘美清新的氣味混合著溼氣,似乎透過全身的毛孔向內進發,殘留在身體裡的一路車旅勞頓都被洗滌一空。
“木管家?”
一個男子柔美婉轉的聲音響起。
餘敬惜看到一個撐著油紙傘,一身素白布衣的男子站在路中央,過腰的長髮鬆散的用髮帶束著垂在胸前,沒有梳任何髮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