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彈片更是鋤倒了一個個面目猙獰的綠營兵。
清軍傷亡慘重、清軍還在進攻,不管是奉命填滿水障的清軍,還是欲圖趁夜奪取門塞的清軍,一個個發了瘋似的狂亂著,在這場同胞相殘的悲劇中為異族統治者矢志效命著。
在付出極大的代價之後,攻擊門塞的清軍終於砍碎搬走了塞門外的拒馬,衝了進來,隔著門內的拒馬跟鄭軍白兵對刺著………鄭克臧的意圖是將鄭軍陸師及水師龍驤軍都變成全火器部隊,但是由於擴軍太速,因此不但最初的幾個老牌師沒有完成既定的換裝,甚至部分新編練的師中原本步隊和白兵隊的比例還發生了顛倒,好在為了配合一定會到來的換裝,原本的刀盾兵都換成了長矛兵,所以在對刺中,各處鄭軍絲毫不落下風。
清軍一時在門塞處得手不了,但在各處水障前卻取得了極大的成功。由於鄭軍水壕的寬度只是在一丈至一丈半之間,再加上清軍在前一次白日填埋中已經取得一定進展,因此在利用黑夜的掩護頂住了鄭軍的射擊後,清軍已經趨於完成填埋的任務。
“大人,剛剛卑職跑到前面看過了。”氣喘吁吁的親兵向指揮行動的主官報告道。“已經基本上填住了。”主管還是不信,但親兵賭咒發誓道。“大人,小的要是說謊,天亮你就砍了小的頭,真的,再填下去,前面就山了。”
隨著各處都有類似的報告,出於安撫綠營軍心的考慮,沙納海終於下令收兵。
當清脆的銅鑼聲響起的時候,無論是跑到一半還是重又靠近水障區的清軍紛紛丟下身上的負重,以來時數倍的速度向回竄去,直把背影留在鄭軍炮口焰的餘暉中。
當然,與水障區的清軍只要不是太過倒黴就可以撒丫子逃回去不同,門塞區的清軍就沒有這樣的便利了。儘管鄭軍白兵被自己設定的拒馬所阻擋,一時無法追擊,但是從高牆上丟下的震天雷以及陣陣排銃還是讓倉皇而逃的清軍留下了更多的犧牲者。
任務算是勝利完成了,可統計回營人數的時候,清軍卻笑不出來。鄭軍的射擊或許因為夜色遮蔽而有失準頭,然而清軍各部還是至少丟下了三千兵馬,其中或有當場被炮火打死的、或有負傷沒有撤下來的、或有走錯營頭被他部兼併的,但也絕不乏趁夜溜走的逃兵。
丟了手下的清軍營頭們或許悶悶不樂,但沙納海和訥爾圖卻很滿意,在他們看來,只用了七千人不到就破開了鄭軍外圍屏障,還給予鄭軍一定殺傷,這個買賣還是很合算的,因此他們還連夜擺酒為出陣的綠營各部慶功,一時倒也提高了綠營兵計程車氣。
沙納海是老將,自然不會在慶功的時候忘記了大營的警戒,這真要給鄭軍來個如法炮製他也丟人不是。但千算萬算,他還是沒有想到鄭軍的報復是如此的猛烈,正當清軍大營中一部分清軍吃得昏天黑地、一部分警戒的綠旗兵饞的口水直流的時候,炮擊發生了。
鄭克臧開啟六處通道,運出十八位三寸炮大炮,在兩裡之外,一口氣向清軍連綿十餘里的大營無差別的炮擊了半刻鐘。若要是白天,這兩裡的路程,蒙古馬隊分分鐘鍾就可以趕到,甚至不用馬隊僅是步軍衝擊也要了鄭軍炮隊的好看。但這是晚上,而且是最黑暗的黎明時分,誰知道鄭軍是不是在外面埋伏了大隊等著清軍自投羅網,因此被打得雞飛狗跳的清軍只好躲在大營裡苦熬,直到鄭軍安然無損的撤出。
炮擊嚴重挫傷了剛剛有所恢復的綠營士氣,而第二天鄭軍再度送來的陣亡者和傷員更是讓一眾綠營兵出現了兔死狐悲的感受。不得已,沙納海只得再休兵一日,不過,就在當天,他得到了一個好訊息:巴爾虎回來了。
巴爾虎當然不是一個人回來的,他從荊州、宜昌、長陽、秭歸等地抓來了三千多跟著曹仲英投鄭的宜昌鎮官兵的眷屬。當清軍壓著這批哭哭啼啼的老弱婦孺出現在鄭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