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同意金蘭擴編軍伍。”兵的問題當然是第一位的。“另外,還要請朝廷額外撥出一筆費用來把這一仗打完。”
白國恩還未表態,廊下又有屬吏報告道:“都護大人,有京中快信抵達。”
顧同山接過來一看,雖然是快信,但路上也走了十幾天,這樣算來應該不是自己奏章的回覆。於是他撕開信囊,取出內函一看,只見內函的封殼上寫著“總督蕃洋列國事務衙門”幾個大字。由此他輕呼了一聲。
“是本管。”見到是來自主管單位的檔案,顧同山更不敢怠慢,於是開啟來一看。“本管從西康採買一千蕃族奴隸,男女各半,已經在年前發出,預計二月前後可以運抵金蘭。”所謂蕃洋衙門購買的藏族奴隸,其實根本不是那麼一回事,這一千蕃族奴隸其實是川北、康區的藏蕃頭人對松潘宣慰安撫司、理番宣慰安撫司、康藏宣慰安撫司的進貢,蕃洋衙門正好拿來充實海外殖民地。“另外本管讓咱們做好準備,朝廷可能把神策軍的番號授予金蘭、海東、淩牙門等地的軍伍。神策軍?地方軍伍?這?”
“這可是瞌睡了有人送枕頭啊。”白國恩立刻雀躍起來。“大人,本管有沒有說這神策軍怎麼編制?兵員從何而來?軍費如何開銷。”
“白大人,你太心急了。”顧同山把文書直接遞給白國恩。“你自己看吧。”白國恩愣了一下,發現顧同山已經閉目思考起來,他這才和長孫淼一樣低頭看起來,看罷之後,兩人相對無語。“看清楚了,這個神策軍,怕不是什麼經制兵啊。”
“大都護,神策軍肯定不是經制兵,否則來的就應該是兵部的文書。”白國恩對此顯然更清楚。“不過下官以為,不管是不是經制兵,只要朝廷首肯咱們以神策軍的名義擴軍便行。”
“白司馬,你這話不對,不是經制兵,這軍費由誰來承擔。”長孫淼此時卻跟白國恩有了意見分歧。“別說一師之眾了,就算是隻增加幾個團,這開銷也打不著啊,更何況現在都護府的情況又如此窘迫”
“大都護,下官竊以為,本管傳遞這個訊息怕是預先敢咱們打招呼,”白國恩卻有自己的看法。“接下來呼叫前線的伏波軍和龍驤軍一部怕是要立刻歸建了。”
長孫淼卻不相信:“白大人,莫不是你在信口開河。”
“不,白大人此言不無可能。”顧同山睜開眼介面道。“朝廷要削弱都護府的不穩定,就肯定會控制兵權,所以接下來咱們是不能指望水師了。”
長孫淼頓時急了:“那前線怎麼辦?那可半個金蘭。”
“所以神策軍的編練不容刻緩。”顧同山指了指文書言道。“朝廷不把神策軍當成經制兵是有道理的,但是兵員朝廷也已經替各都護府想好了,可以是倭軍、可以是奴軍、可以是土著兵,只要軍使以上是國朝軍將就是了。”
“但這緩不應急。”
“既然一時吃不下,還白白浪費錢糧,但不如緩一緩,等編伍出幾團兵馬後再說”
499。鄧明道
雖然只穿著一身慘淡的綠袍,但鄧明道依舊趾高氣揚的擺出一副上國使臣的架勢來,衝著目前唯一的手下命令道:“曹通事,你且跟那邊的日人唐船奉行去說,這三百畝的商用地也太狹了,讓他至少劃出三千畝來備用”
鄧明道,男,江西撫州宜黃左鄉鄧家村人,清順治十七年,不對,不對,應該是前明永曆十四年生人,今年四十三歲。鄧明道的前半生雖說不是悲慘,但一心想登龍門的他卻始終只是一個童生。按照慣性,若是不出意外的話,他會在耗盡家財之後,勉勉強強進學,以大清朝一名秀才的身份終老故里,但是鄭軍自海上而來的大反攻改變了他的命運。
由於沒有進學,鄧明道幸運的逃過了對所謂漢奸走狗的審判,不過由於對縣中吏目身份不屑一顧,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