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能力有口碑,我還請他千萬不要手下留情,但到這樣的結果誰都不願意,誰能想到呢?!”
他老婆在劇烈的深呼吸,淚水已經流過那有點皺紋的臉龐,使勁扭頭從驢牌手提包裡拿紙巾捂臉。
在這個到處都喜氣洋洋的場面中,三個身上彷彿籠罩了灰色煙霧的人特別格格不入,好些敏感的人都把目光投過來,阿瑟沒走遠,就默默的蹲在看臺邊上,防範著一切可能,宋娜也注意到了起身悄悄看。
白浩南忽然開口:“嫂子還這麼年輕,宗大哥你們應該抓緊時間再生一個。”
臉上還掛著淚花的中年女人驚呆了,瞪大的眼睛連眼角魚尾紋都不見了,宗連偉則有點尷尬的連咳兩下。
白浩南不尷尬:“真的,我也有很親密的人去世了,但基本回頭不會想,就像比賽始終有輸有贏,我從老陳那裡學會的就是儘快嘗試忘記這些事,然後繼續找個解決辦法,我希望如果還有機會,你們能把孩子交給我來教他踢球,我比老陳更講科學,你們看,現在這個場面是我回來以後半年左右的結果,我能不能帶著二位參觀一下?”
宗連偉趕緊點頭,他老婆也明顯被驚掉了悲痛,起碼注意力被暫時帶開來,白浩南重點指著那些學齡前的孩子介紹,說得好像四五歲的孩子都是隨手丟到土裡的種子,然後輕而易舉就長成這樣,然後才能慢慢培養著變成新的足球希望。
同樣的場景,換個角度,宗連偉夫婦好像心態都不同了,並肩走了一陣,之前哪怕悲從中來時候,都沒什麼身體接觸的夫婦倆不由自主的靠近了,中年女人還用手肘撞丈夫:“看,看……那個跟,跟他小時候……”
宗連偉都知道糾纏在不可能回來的兒子身上無益,肯定的探詢:“那……那就再生一個?”
中年女人低頭不知道是怎麼回應的,白浩南也不好細看,但宗連偉的聲音也明朗些了:“白老弟,我們……我們來還是想看看這個地方到底怎麼回事,你確實是個值得交的朋友,我們找個地方吃個便飯,有些事情我們也想跟你聊一下。”邊說還邊拍了下白浩南的肩膀。
白浩南連忙主動邀請去急雨堂了:“我們自己的餐廳,算是邀請宗哥嫂子以後經常來坐坐。”
宗連偉的老婆都有擠出來的笑容了。
阿瑟靠過來想當司機的,人這麼多,白浩南要他們把孩子和宋娜這邊照看好,結果出來宗連偉自己開了車,一輛滿身泥濘的普拉多,他老婆還埋怨他進城該洗個車,現在有點丟臉,語氣顯然輕鬆不少。
看牌照是鄰省哪個小地方的,白浩南不熟,但上車宗連偉按照他指的方向開車就自己說了,原來他是山裡面開煤礦生意的,前些年那還是真賺了不少錢,所以一年花十幾二十萬送孩子來江州踢球不心疼,要不是老陳在培養青訓和梯隊上有口皆碑,而且他自己還擔任超級聯賽球隊主教練,很有提拔新人的渠道,他們本來是想趁著潮流把孩子送到國外去學球的,當然孩子媽捨不得孩子走遠了,也是宗連偉順口提到的,女人坐在後面沒反駁。
白浩南對煤老闆沒接觸過啊,特別是對宗連偉說白老弟的時候,必定伸手拍自己肩膀感到很心驚肉跳,因為江州這山路可動不動就是盤山一邊懸崖,您這單手開車還拍肩膀的習慣,一個不小心就全家團聚了,自己一堆兒子女兒可咋辦?
所以到了急雨堂趕緊下車,李海峰已經把酒菜都張羅好了,跟白浩南簡單聊幾句,阿威他們既然過去蓉都,自己也過些日子去考察下?
原來山下的足球場周圍餐飲做得風生水起,他還是有點眼紅,但現在下面已經圍滿了,蓉都那邊應該可以提前搞一個吧?
白浩南請他自便!
白浩南自己都很奇怪,為什麼這兩年自己愈發對於賺錢沒多大興趣了,對這種一輩子都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