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淮南軍,這意味著這位防禦守捉使大人胃口還不僅止於壽州啊,下一步刀鋒將會指向哪裡?濠州,還是廬州,抑或舒州?
江烽倒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在他看來,既然自己已經是光澮壽防禦守捉使,麾下軍隊再稱澮州軍肯定不合適,那麼自己三州之地都在淮南,而原來的淮南楊氏已經被封為吳王,這淮南的名頭自己似乎也可以借用一番,不說什麼淮南節度使或者觀風使,起碼淮南軍這個名詞可以借用一下了。
對於軍權的放手,鄭氏也早有心理準備,他們鄭氏那一軍早就在霍丘之戰中潰滅,現在也就只有數百私兵和逃回來潰兵,這位防禦守捉使要接手也由他去。
現在鄭氏要爭的是壽州的行政管理權力和商業生意,這才是未來鄭氏立足壽州的根基。
“防禦守捉使大人,鄭家堅決支援大人的意見,既然光澮壽三州防務為一體,那麼軍隊自然也應當一體化,澮州軍威鼎盛,三州軍隊當以澮州軍為本,鄭家願意服從大人的安排,出人出糧,一應大人要求,……”
鄭氏旗幟鮮明的表明態度,這也是應有之意,沒有這個態度,下一步怎麼提條件?(未完待續。。)
第一百一十五節 壽州瓷
江烽對鄭氏的姿態很滿意。
識時務者為俊傑,逆潮流而動往往就是被潮流淘汰,鄭家顯然深諳其中三味。
既然這麼配合支援,江烽當然也不吝於給予給顆大棗嚐嚐。
“唔,某知道鄭氏一族以糧食生意為本,霍丘、安豐乃是壽州產糧大縣,但眼下已然荒廢,澮州的盛唐、霍山二縣現在也因蟻賊荼毒而壞,正在重建,某以為霍丘、安豐皆應效仿,鄭家可發揮更大的作用。”
鄭居欣喜之餘也有些不滿意。
江烽這是以生意作為酬謝,這固然是好事,但是卻遠遠不夠。
這安豐和霍丘現在是一片白地,要重建達到蟻賊來之前的情形,從招募流民到發放物資、安頓居所等等,這需要大量真金白銀的投入。
鄭氏當然願意參與,尤其是安豐。
安豐緊鄰芍陂,乃是芍陂水利灌溉工程的最大受益者,芍陂周圍之地堪稱魚米之鄉中的精華腹地,來是梅田兩家的勢力範圍,此次若是鄭家能滲入,無疑是一個突破。
霍丘是鄭氏根本之地,重建當然義不容辭,只是這麼一來鄭氏大量資源都需要消耗在重建之上,若無其他相酬,這位防禦守捉使大人就顯得太過吝嗇了。
看見鄭氏三子目光直勾勾的看著自己,面帶不忿,江烽也知道光是這一點肯定難以滿足對方的期望。
只是這鄭氏胃口太大也不符合自己的構想,壽州是日後自己佈局中的重要一環,需要大力打造,誰都不允許在壽州取得絕對性的控制權,但眼下鄭氏這一頭也的確需要安撫。
“某欲恢復壽州官窯,希望鄭家能助某一臂之力。”江烽好整以暇的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啊?!”鄭居、鄭弘和鄭恢全身都是一震,“大人慾重建壽州官窯?此言當真?”
“唔,莫非某還能與三位戲言?”江烽目光一凝,“某聞管氏可是與鄭先生為兒女親家,原為壽州官窯主理,為何遠赴潭州?馬家給了管氏什麼待遇讓其舉家出逃?”
鄭居也是大吃一驚,怎麼對方連壽州數十年前之事都知曉?轉念一想,既然對方打定主意要恢復壽州官窯,肯定早就在這方面是花了心思的,而且這等事情也非什麼秘密,雖然事隔久遠,但像梅氏、田氏對這等事情也是瞭如指掌,江烽要獲知情況並不困難。
“大人怕也是知曉其中內情吧?管家得罪了時家,雖說壽州地處淮南,但時家領地和壽州也是一水之隔,誰又能得罪得起時家呢?”鄭居也有些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