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歡得知文湛要跟他們一家吃飯,受寵若驚又欣喜若狂。
“小晴,這頓飯不能你請,一定得是我們請,文先生肯給這個面子就很好了,真的!”電話裡,葉歡激動又客氣。
穆晚晴皺了皺眉,“歡歡……本來誤會就是因我而起,給你們造成損失的又是文湛,於情於理都應該我們請客賠罪的。”
“不不不,你不懂,總之這頓飯一定是我們請,等我訂好了餐廳發給你。”
怕閨蜜還要推脫,葉歡趕緊掛了電話。
沒過多大會兒,她在微信上發來一條地址資訊,說餐廳已經訂好了。
無奈,只能由他們夫婦請了。
雖是週末,可文湛依然忙碌。
一早回公司處理了事情,下午三點鐘,他又趕回家裡。
穆晚晴午休剛起,見他回來本不想理會的,誰知這人直接過來通知:“收拾下,出門。”
她吃了一驚,“吃飯約的晚上六點,這麼早出去做什麼?”
“帶你去試試衣服。”
“試……試衣服?”她吃驚的眼眸瞪大。
這什麼意思?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文湛看著她,視線上下一打量,“我前幾天說了,下週有個很正式的場合,你陪我出席——難道你就打算穿成乞丐?”
穆晚晴這才記起來,前幾天兩人吵架時,他的確說過這話。
要帶她去公眾正式場合,要正面承認她的身份,證明不是嫌棄她帶不出去。
當時以為他也就是隨便說說,怎麼還……
“文湛,我們的關係不適合這樣做,何況那種場合我也應付不來,萬一出糗只會讓你難堪。”穆晚晴輕聲婉拒。
倒不是她妄自菲薄,而是實話。
她一個出身鄉鎮的孤女,哪裡見過大城市上流社會的精英聚會,這圈層不知橫亙了多少個階級。
她不想自討沒趣,淪為人們議論的笑柄。
“我都沒擔心,你擔心什麼?放心,就算你別的本事沒有,當個豔壓群芳的花瓶還是合格的。”
“……”聽到這話,她哭笑不得。
這到底是誇她長得漂亮還是辱她徒有其表?
文湛補充:“別多想,這話是誇你的。”
他的身份見過的美女多了,環肥燕瘦,沉魚落雁,有純天然的,也有後天改造的——可在他眼裡,都不如眼前這隻“小野貓”瞧著舒服。
此時的文湛,還沒意識到這就是“情人眼裡出西施”。
“你應該感謝你父母,給你生了副好皮囊。”文湛看著她大氣明媚的五官,說道。
穆晚晴一聽父母,臉色頓時有些暗沉。
父親早早就意外去世了,母親嫌棄家裡只剩下老弱病殘,是一輩子的累贅,於是藉口出去打工,便再也沒了訊息。
想來,肯定是拋棄他們,早就再嫁成家了。
年幼時,她曾在無數個夜裡哭著醒來找媽媽,也曾在過年時,別人的媽媽都回來團聚後,她頂著寒風徹骨,坐在路口眼巴巴地瞅著……
然而,寒來暑往,一年又一年,始終沒有出現那個熟悉的身影。
媽媽的臉也在她腦海中越來越模糊。
如今,卻有人突然說——你應該感謝你父母,給你生了副好皮囊。
她應該感謝嗎?
記憶中,老家有張泛黃陳舊被剪掉一半的黑白照片,是爸爸媽媽登記結婚時拍的——不過被奶奶剪掉了媽媽的那部分。
留下的爸爸,依稀能認出那英俊周正的五官。
從小到大,她也聽無數人說過,爸爸長得俊,說媽媽當年其實嫌棄爸爸家裡窮,可就是因為爸爸長得太俊了,媽媽才嫁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