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只是那些閃電確實沒有砸到周揚身上。數十道閃電到周揚身邊後自動分散,將周揚圍了個徹底,看起來就是一座閃電搭建成的囚籠。
周揚臉色一黑,明知故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宙斯呵呵一笑,說道:“這裡再不會有別人知道,你將永遠被囚、禁於此,富有永恆的生命,不會飢餓,卻沒有誰能夠陪伴你,和你說上半句話,除了我。”宙斯頓了頓,意味深長道:“你很快就會後悔的,那時候你會像所有虔誠的信徒一般,跪下來懇求我的寵信。”
周揚嗤笑一聲,回道:“做夢。”
周揚雖然從一開始就沒有真正順從著宙斯,但也沒有這麼氣勢大盛的嗆聲,這番行為現在的周揚做起來相當的違和,因此,宙斯驚詫不已地上下打量著閃電牢籠中的周揚。
周揚自己何不驚詫,不過,既然已經說出口了,他不認為他應該因著這給宙斯道歉,畢竟是宙斯強迫無理在前。周揚鬆開眉頭,毫不退讓地與宙斯對視。
宙斯哼了哼,甩開手,“我看你往後是不是還能說出這句話。”說完,背身而去。
宙斯一離開,周揚就不甘落後地研究起這座閃電構成的牢籠。他實在不敢貿然將手伸過去,目光所及地面的碎石,撿起幾塊,朝著閃電,閃電與閃電之間的空隙分別扔出了一顆。親眼目睹著兩塊石頭無一例外地化為石末,周揚的心沉了沉。
他知道自己不可能永遠被囚、禁在這裡,最壞的打算不過是等系統從休眠中恢復過來,就可以帶他出去。但是,一想到自己要在這沒有被子、沒有食物、沒有溫暖、沒有人,什麼都沒有的山洞裡待上很長一段時間,周揚就有點崩潰。
站直了身子,周揚原地慢慢地轉了轉,四周都看了看,並且腦子裡快速地運轉著:宙斯現在顯然不想自己就這麼死了,但是這閃電構成的牢籠可不算大,自己若是不小心碰到了,可不是灰飛煙滅了,到時候宙斯不就是得不償失了?所以,唯一的解釋就是這個牢籠不會要了自己的命,只會限制自己的自由。
雖是如此推理,前後邏輯也沒什麼問題,但周揚還是小心謹慎得很,他盤坐在牢籠的中間,盯著閃爍著幽光的閃電壁攔。許久之後,周揚終於抱著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心態,緩緩地送出了自己的左手。他咬牙瞧著自己的手與閃電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就在兩相接觸的時候,突然從自己的手中竄出來一股黑色氣息,緊接著發出一聲悶悶的碰撞聲。
周揚一驚,下意識縮回了手,隨後“叮咚”一聲實物落地聲吸引住了周揚的注意。周揚循聲找去,一塊黑色的水晶耳釘撞入了周揚的視線。
低低“咦”了一聲,周揚撿起耳釘,捏在手中站起來,藉著閃電的幽光觀察著。看得深了,這才發現黑色水晶的耳釘裡竟然還窩著一塑迷你雕塑。雕塑小得很,按道理說,人的肉眼能看清大致形狀已是難得,但隨著盯著他看的時間的疊加,雕塑的每一處細節都暴露在周揚眼前。
這樣的五官,這樣的身形,完美到不可思議的程度,讓每一個自稱美的生靈都自慚形愧,無論男女,無論神魔。不過,比之那讓人久久不能回神的外貌,他背後的那六對漆黑如墨的羽翼更加引人注目。
黑髮黑眸黑翼,墮落誘惑又威嚴不可侵犯,周揚一下子想起一個名字。
“路西法。”周揚無意識念出了聲。
這聲呢喃好像連線了某種聯絡,周揚有一陣恍惚,覺得下一刻有什麼就能呼之欲出,但眼見著那與未知方向的聯絡還未“碰面”,突如其來的干擾讓這種聯絡功虧一簣。
周揚打從心底感到不悅,正要去追究這半路插手的到底是個什麼東西,現實界的動靜將他的神識喚了回來。
周揚捏著耳釘轉了轉,十分順手的將它釘在了自己的左耳上,警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