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將他帶到縣衙問罪。
他自然不會去,依律以銀免罪,只不過過程不太禮貌,激怒了李諾,將他揍了一頓……
後來他氣不過,讓父親聯合幾位權貴上書,斷了他修法家的路。
李諾氣急敗壞,想要用那件舊案來要他的命。
其實冷靜想想,李沅覺得兩個人都有錯。
那李諾不該得理不饒人,他不該說話陰陽怪氣。
這本來是一件再小不過的事情,最終卻鬧成了這個樣子,造成了兩方雙輸的結局。
如果非要怪一個人的話,那就怪那位鴛鴦姑娘。
倘若她一開始沒有拒絕的話,一切都皆大歡喜。
吉王得到了美人,李諾繼續修他的法家,自家的免死金牌也還在,哪裡會鬧成現在的結局。
都是因為那個不識抬舉的賤人!
李沅氣的睡不著,從床上坐起來,大聲道:「趙吉。」
一道身影從外面跑進來,恭敬道:「少爺,有何吩咐?」
……
夜已深。
玉音閣。
昨日發生在玉音閣的事情,牽扯到長安兩位頂級權貴子弟,短短一日,就傳遍了長安上流圈子。
今日之前,玉音閣只是長安一家聲名不顯的樂坊。
說是樂坊,其實就是高明一點的青樓。
只不過這種地方的姑娘,相較於普通青樓,更加年輕漂亮,才藝也更多。
客人們在這裡,只能聽聽曲,喝喝茶,不能和姑娘們發生更進一步的關係。
但這也只是表象,事實上,只要願意砸錢,沒有帶不走的姑娘。
明面上是聽曲喝茶的高雅之地,暗地裡其實還是男盜女娼那一套。
但這玉音閣,和其他地方相比,又有些不同。
雲陽侯家的長公子,開出三千兩的高價,都沒能成功將看中的姑娘帶走,自然引起了無數人的好奇。
這麼有底線的樂坊,還是第一次見。
這直接導致,今天來玉音閣的客人,是平日裡的數倍。
此時已是深夜,子時剛過,萬籟俱寂。
白天熱鬧非凡的樂坊,也已經熄滅了燈火。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輕巧的越過玉音閣後院院牆,悄無聲息的落在地上。
這裡是玉音閣的後院,院子的一角,是一片花圃,整個院子,都瀰漫著一股淡淡的花香。
趙吉深嗅了幾口香氣,緩步走在院中,腳下沒有發出任何動靜。
很快,他就來到一處小樓之前,輕輕一躍,整個人騰空而起,攀上了二樓某處窗戶的窗沿。
隨後,他從懷中取出一根竹管,戳破窗戶紙,將一口迷煙緩緩吹入房間。
等了一會兒,趙吉將手放在窗框下方,很輕易的就從外面開啟了窗戶,輕鬆翻進窗內,落地無聲。
這一套動作輕車熟路,行雲流水,是因為他早已做了無數遍。
他所修的這套功法,名字就叫「偷香竊玉」功。
這套功法所修出的真氣,不以剛猛而著稱,同等境界下,他誰也打不過。
但要論偷香竊玉的功夫,他自認為第四境的高手也比不上他,他能做到遮掩全部的真氣,將大戶人家的小姐迷暈後,從家裡偷出來,等到少爺享用之後再悄無聲息的送回去。
哪天少爺狀態不佳,他還有時間自己也享用享用。
那些所謂賣藝不賣身的清倌人,他也跟著少爺享用過不少。
已經不是處子之身的女子,第二天醒來毫無察覺。
就算是那些處子,被破身之後,也只會懷疑,是不是自己不小心弄破的。
憑藉這門功法,他這些年來,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