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
“武姑娘可知現在外面是什麼情況?”
武沉袖明白他的意思,心底卻忍不住有些黯然,雖然她並未打算向薛歷川透露自身遭遇,但他竟連一句都不過問,可見他對自己未有絲毫上心。不過她也並非不識大局之人,這時候也顧不上那些柔情蜜意的小心思。
武沉袖壓低聲音道:“門外有兩人把守,皆是下盤沉穩、內力深厚之人,小樓前後各有四人分佈,看起來武功也屬二流。今日酉時雷無宗出了門,至今未回。”
薛歷川皺眉活動了下手腳,“趁雷無宗不在,逃走的勝算大些。我身上被下了藥,行動不便,等下就由我留下引開門口兩人,你就趁機逃走吧,若是可以……”
武沉袖神色複雜的打斷了他:“我是逃不出去的!”
薛歷川一愣,突然想到:“莫非武姑娘身上也被下了藥?”
武沉袖低垂下頭,看不清臉上神色,她沉默不語,在薛歷川看來即是預設了。他並未多想,只是有些硬邦邦的安慰道:“放心,再想其他辦法,一定能逃出去的。”
武沉袖卻並不樂觀,“我是獨自從伍央城離開的,如今出了事,沒人會來搭救,而我與薛公子你都無自救之力,想逃出去,恐怕沒那麼容易。”
薛歷川知道她說的是實情,因此沒再多言。他下了床,試著在屋內活動了下手腳,雖然很吃力,但也算能自主行動了。
走了幾圈後,薛歷川體力不支突地踉蹌了下,所幸正走到屋中圓桌旁,他下意識用手抓住桌沿,這才免於摔倒,順勢在桌邊凳子上坐下。
這邊武沉袖自是注意到這一意外,當即腳下匆忙的趕到薛歷川身邊,只是礙於他態度過於疏離,不敢貿然攙扶,只得絞緊手指,立在他身邊詢問:“薛公子,可是傷勢嚴重了?不然,讓他們請個大夫來吧?這位雷館主顯然還要利用你,應該不會放任你傷勢惡化。”
“無礙,只是體虛。”話雖如此,剛剛那一下動作過大,扯動了身上傷口,鮮血流出,浸溼了他身上白色中衣,看著很是嚇人,他心中心悸似的突突跳了兩下,狠狠喘了口氣才緩過來。
武沉袖忙轉身去床邊矮塌上拿了個細口瓷瓶過來,“這是從你身上找到的傷藥。你身上的傷再重新包紮下吧。”
薛歷川接過藥瓶,抬手時腦袋裡竟有些暈眩。他心中有些疑惑,將傷藥握在手中,並不急著處理傷口。往日負傷也不在少數,他清楚自己身體在傷痛面前會有的反應,而如今這樣,絕對不算正常。他眉頭深鎖,沉思半晌,腦中突然起了個大膽的猜想。
武沉袖見他遲遲不動手,忍不住急聲催促道:“薛公子?有什麼事稍後再想,止血要緊。”
薛歷川搖頭,“武姑娘身上可有匕首?”
武沉袖稍一愣怔,倒是沒再說什麼,只從袖口裡滑出一柄寸長短匕。那匕首樸實無華,出鞘時卻泛著森寒銀光,顯是削鐵如泥的利器。
薛歷川接過匕首,起身拿了屏風上一方暗紅布巾來攤在桌子上,手上一轉卻是毫不遲疑的割破了自己左手手腕。那匕首鋒可削金,薛歷川下手的又是極近血管的位置,鮮血噴撒而出,瞬間將那方布巾浸溼個透。
武沉袖驚呼一聲“薛公子”,忙要上前奪他手中匕首。
薛歷川側身避開,只道:“容我稍後解釋。”
武沉袖無計可施,氣急的狠狠一跺腳,乾脆在一旁坐下,一雙美目卻是不離薛歷川手腕。
薛歷川調動著內息,隨著血液流逝,原先凝滯的內力果然有所恢復,他心下驚喜,卻也並不貪功冒進,約莫身體快吃不消時,立刻給手腕止血上藥。
處理完手上傷口,又將浸了血的那方布巾藏起來,薛歷川這才解釋道:“我身上被雷無宗下了禁制內力的藥,原本四肢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