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自在茶桌旁坐下,取來茶杯為自個倒了杯茶水,放在鼻間輕輕嗅著軟溫細濡的茶香,道:“這茶葉不愧是南國特產的上等普洱茶,茶香沁鼻啊。”
墨如軒說道:“厲兄,家中長輩安撫好了吧。”墨如軒這一問,厲邪猛的放下茶杯,苦澀道:“我家那老祖過於寵溺與我,不就是一時半會失蹤了會麼,非什麼大事情。非要火急火燎的找我前去,耽誤了我與孤狼兄的主賓相歡。承勞孤狼兄記掛,家中的人已經放下心了。不過,這次老祖叫我去內院,倒是說了一件事,不知孤狼兄有沒興致?”
說這話的時候,厲邪別有意味的望了墨如軒一眼,其內的意味,墨如軒如何不明白,只得陪著笑道:“厲兄,你也知道在下的難處,乃是閒雲野鶴行走四海之人,談不上什麼高人。而且你跟我交手的時候,也知曉我的底細了。關於加入厲家一事,恕在下福緣淺薄,不敢接受。忙完這裡的事情,稍帶時日,在下也就要離開這裡,折路回去了。”
“哈哈,孤狼兄多慮了,厲某並非當說客來的。若是之前為了解孤狼兄,我定會竭力擊敗你,然後讓你心甘情願的加入厲家,不過現在,你我也算是有些交情,雖然這交情不多,僅是從打鬥中來的,但這便足矣。孤狼兄要離去,雖你的意願,不過厲某,倒是真的懇請孤狼兄為我厲家出一份力,不知孤狼兄是否能夠應承下來。”
“哦,若是不讓在下加入厲家,亦或是違背在下的道義,厲兄說說無妨。”墨如軒說道。厲邪的性格,他雖不知根但也知曉其一,能讓厲邪退後一步,已經實屬不易,若是在拒絕,只怕是自己不識相了。
厲邪不由的多看了墨如軒幾眼,似是讚賞,便壓低聲音說道:“孤狼兄應該知曉紅巖城存在幾家勢力稍大的世家吧。”見墨如軒點頭,厲邪繼續道:“擅長刺殺的公孫家,久經世俗商戰的道家,專門訓練死士的葉家,還有醫術見長的慕容家,這四家之外便是我厲家。紅巖城內自從祖上第十三代開始,便定下了這樣的格局,一直原封未動,所謂一山不容二虎,暗鬥明爭避免不了,這是其一。而其二,卻是卻是因為我厲家祖上得罪了其餘四大家族,四大家族心中一直耿耿於懷,是幾代下來非但沒有消淡,而且戰局愈演愈烈,甚至升級到了明面上爭奪地盤的情勢。地盤這倒是小事,但四大家族真正的心思,只怕是另有其他,因而,爺爺才致力於擴充家族勢力的行動中。這些年厲家是養肥了不少,但四大家族也在這些年發展壯大,尤其是精通醫術的慕容家,因一手祖傳的醫術,惠及極多得修士,得到了大範圍的支援,可以說外援勢力極大,這也使我厲家一直處於被動局勢,不敢輕舉妄動,若是牽一髮而動全身,後果將悔之晚矣…”
紅巖城內還有這樣的暗流湧動,倒是沒有出乎墨如軒的意料。對於大城的勢力爭奪,一直以來便是常有的慣例。人類的野心和貪婪衍生出的慾望,是永遠沒有邊界的。這一方面使得人類得到了更多的成就,譬如修道一途上,煉體、練氣,煉魂就是在遠古時代不斷有無數智慧之人開闢出來並豐富起來的。但另一方面,卻是導致了紛爭不斷,因為各種矛盾導致的殺伐氾濫成災,死傷無數。
墨如軒聽得很認真,足足半個時辰,厲邪就將紅巖城的大格局至小局勢說的稜角分明,可見其極強的邏輯概括能力。不過他總覺得厲邪似乎故意避過了一些東西,比如四大家族為何對厲家緊咬不放,說的模擬兩可。但這些不在墨如軒的在意範圍之內,大家族的紛爭,不是他這樣的界外人插手的。接下來,才輪到厲邪請求墨如軒幫忙的事了。
原來這厲家中,已經加入了不少中堅力量。修為大部分在凝脈期到金丹期,金丹中期的僅佔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