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爾依舊是淡漠的表情,因為他完全信任對方的決定。
可是,文森卻有了遲疑,他微側著頭看著眼前總是掛著戲謔笑容的金髮青年,問著,“什麼都能去做嗎?即使……我此刻,想親手殺了索菲·科威特,也可以嗎?”
依舊不變的笑容,威爾看著對方的眼睛,褐色的瞳孔內再也沒有那溫柔的水光,取而代之的一種說不清的黯淡與怒火。
終於,威爾點了點頭,“我尊重你的決定,而且……或許我們將要做的,都是她所期望的。”最後的話語,透著無奈,以及莫測。
嘆息著,文森把自己的頭枕在威爾的肩膀上,吸取著片刻的安寧,漸漸的冷靜了自己。終於,當他再次抬起頭時,那抹溫柔的笑容又掛上了唇角,這是威爾所熟悉的那個傢伙。
“我會把喬治給揪出來的!無論他躲在哪裡,都會揪出來的!然後狠狠的把他給搖醒!你說好嗎?”眨著眼,半開著玩笑。
威爾點了點頭,低笑著,“隨便你,不過,把索菲留給我,可以嗎?”
“當然。”文森的唇輕點著對方的臉頰,“你處理你的,而我則應付我的。”互相不牽扯,也不干涉,建立在絕對的信任之上。
其實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文森已經從手下的口中得知了。當他們再次集結了人力與武器趕到了現場時,那輛已經焦黑了的防彈車旁,除了那廢棄的微型火箭筒外,空無一人。
“如果,如果我打暈喬治先生,把他塞入車中一起帶走,就好了!”當時就在喬治身邊的布魯森自責著。不過文森倒是拍拍他的肩,半開玩笑的說,“你很有勇氣,居然敢打暈喬治?這可是我這麼多年來最想做的,卻又是唯一無法做到的事。”
打暈那頭固執的公牛?還不如直接祈求奇蹟的發生,還可靠些!而且文森知道喬治是以自己當誘餌,只有他才有足夠的能力牽扯住金的火力,保證了後面那些人的安全。
為了我儲存最大的實力?文森暗笑著,喬治,你難道不知道自己的能力才是我最大的戰力嗎?
然後,在瞭解了事情所有的發生展後,文森命令人回到屋子,尋找那個叫索菲·科威特的女人。果然不出所料的,那個教母早已失去了蹤影。
“間諜就是她吧?”文森擺弄著記錄著各個事件的紙片,用筆在它們之間劃上了聯絡線,“只有索菲知道我去了了H市,或許她也從某些渠道知道我們交易的正確時間。所以,在港口的那場槍 戰只是一個誘餌,他們趁亂綁架了‘盧切斯’的女兒。”
盯著眼前臉色蒼白的金髮青年,文森一步步的解釋給他聽。
“然後她也知道安妮出門的時間,很容易就設下炸彈。最後,她也知道引出喬治的方法。”文森指著那重疊在一起的紙,繼續說著,“除了喬治那最後被識破的計劃外,她幾乎知道所有的事。所以,我懷疑她從一開始就出賣了我們,甚至於她來到這個城市也是原先就計劃好的。”
深吸口氣,“如果你說喬治的計劃就是分開戰力,自己當誘餌引出敵人然後共同擊破的話……”威爾自嘲的笑著,“這個計劃是索菲最喜歡用的。所以,她也可以很輕易的找出這個計劃的弱點。”
換句話,喬治在鬥智上,顯然輸給了索菲。
不過對於這一訊息,文森倒是絲毫不驚訝,一個在家族的屠殺中存活下來的女性,你真的以為她會純潔的一如白雪嗎?
現在,喬治在金的手中,而索菲也失去了蹤跡……對他們而言,完全處在了被動。
但是,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戴著文質的金絲邊眼鏡,渾身充滿了書卷氣息看上去無害的青年,終於露出了一個令人心顫的笑容——是和平太久了嗎?八年的和平使得這裡所有人都忘了那個傳說中“不死的惡魔”了嗎?那個從死人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