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立馬讓出了一條道來,我扶著“剛剛轉醒”的童虞茜,“一臉慌亂”地走出了咖啡廳。
十幾分鍾後,我和童虞茜在計程車上笑得幾欲內傷。這不是我第一次見識到童虞茜的演技,卻是我第一次對她佩服得五體投地。若不是她前男友突然殺了出來,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收場。
童虞茜朝我擠眼:“怎麼樣了就算沒有奧斯卡,拿個金馬金熊的應該不成問題吧?”
“豈止啊?足以把阮清怡那個明星媽媽秒成渣!”
“豈止啊?秒得渣都不剩好嗎!”童虞茜一臉撒嬌。話一說完,她猛然意識到好像哪裡不對勁,想通了之後,她大叫了一句“你妹”,撲過來掐住我。
我忙作義正詞嚴狀:“咱倆就別內訌了成嗎,我還得去你家住幾天避難呢!”
“你說得對,這個時候我們應該一致對外!過幾天我妹就該回來了,咱仨得開個圓桌會議商量商量怎麼對付阮清怡那小浪蹄子。我妹可是學霸,我妹腦子好!”童虞茜義憤填膺,抬頭對司機說:“師傅,掉頭掉頭,去西汀別院。
我正想,她妹是學霸、她妹腦子好,好像跟這事沒啥關係吧?她妹自己還身陷前男友的感情糾葛中呢。
我微笑著提議:“要開圓桌會議我們三個人也不夠啊,把蘇琰琰姐弟倆一起叫上吧,人多力量大!還有,千萬別讓侯冠霆知道!”
車子經過文化廣場,巨幅海報躍人我的眼簾,我的心微微一顫,笑意頃刻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怎麼了?”童虞茜順著我的目光往窗外看。
海報上寫著:青年畫家楊思雨畫展,邀您共享視覺盛宴。
海報的最右邊,身著一襲白裙的女子坐在畫架旁,右手執畫筆,左手拿調色盤,面對著畫架嫣然微笑,美得宛如希臘神話中的女神雅典娜。
是她……
我盯著海報出神,一時失去了言語。
童虞茜對我說:“馨馨,我一直覺得你的爆發力驚人,真的!你以前成績平平,一時興起想考麻省理工,還不是分分鐘考上,可是咱不稀罕對吧?”咱要學比較行星學,還不是分分鐘拿全系第一,可是咱不在乎對吧?”
我嘴硬:“不是咱,是我!別因為咱關係好,就把我的光輝歷史住你身上挪啊!”
“哼,小氣!”
“你這段話的主要內容、中心思想還有段落大意,分別是什麼?”
“我的意思是:你的爆發力那麼強大,想弄個什麼畫家、鋼琴家當當,還不是分分鐘的事?可是咱不Care(在乎)!”
童虞茜繞了一大圈,我終於明白她想表達什麼了:她是擔心我看了楊思雨的海報,心裡會不舒服。
阮清怡那麼大肆鬧騰都沒讓我多難受,那是因為我根本就沒把她當回事;可楊思雨不一樣,她是宋南川愛的人,是一個我無論變得多麼優秀、多麼耀眼都註定會輸給她的人。
我還在倫敦唸書的時候,童虞茜就對我說過這樣一句話:如果說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人能刺激到你,那就是楊思雨!”
確實如此,至少曾經如此。
可童虞茜不知道,時過境遷,我早已放下了當初的那份執著。就好像我現在需要花好幾個小時才能想起,我跟她那段關於Patek Philippe的對話說的是宋南川,我曾經最愛的宋南川。
05
秋日的傍晚、泰晤士河上寧靜祥和。夕陽倒映在河水中,趕往的船隻激起水波、那一片金色緩緩地盪漾殲宋,燦燦地佈滿整個汗河面,彷彿是阿波羅神撒向人間的金箔,耀眼卻不奢靡、華麗卻不媚俗。
我和宋南川面對著倫敦塔橋,我說:如果每天都能看到這麼美的夕陽該多好啊。”
宋南川說:“你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