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次,那時再斷不了案,你可不能怨我。”當下叫來負責此案的領班捕頭王介,讓他盡力輔佐虞可娉辦案。
虞可娉讓馬於仁先回莊中聽信,自己則和婁之英留在縣衙聽說案情。虞可娉道:“王捕頭,馬莊主昨個兒和我們說了大概,但他說的不夠精細,便請王捕頭從頭至尾,將案子再講一遍。”
王介沒什麼推演斷案的才幹,但為人乖覺機靈,口齒伶俐,他自謙了幾句,這才說道:“好,我便說下案發的情由。那日晨時我在衙裡當值,忽有人前來報案,說雙羊衚衕有人葬身火海。我帶著幾名捕快前去檢視,原來一輛大車停在路口,那大車昨夜起火,將裡面一人活活燒死了。
這人被燒得面目全非,可仵作還是驗出,此人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後來有人認出這輛大車,是縣外璧野莊馬家的,我趕緊帶人前去查探。一問之下,馬家的少莊主馬新果然失蹤了!
仵作便又重新查驗屍首,不管身高、體態或是手足略微完好之處,都與馬新相符,這大車又是馬家的,是以縣臺大人推斷,當夜在大火中喪生的,必是璧野莊少莊主馬新無疑了。”
虞可娉道:“原來如此。王捕頭,現今查察的如何?可有什麼眉目?”
王介道:“有的,有的。當夜曾有人目擊,有人放火燒車!”
虞可娉雙眉一挑,連眉間的黑痣也跟著跳動起來,喜道:“哦?有這等事?目擊者卻是何人?”
王介臉現鄙夷之色,悻悻地道:“是幾個有家不顧、不務正業的戲子!”
虞可娉道:“不止一個?這些人是誰,他們現在何處?王捕頭,便有勞你帶我們前去再問一次。”
王介道:“這群人本也是本縣良民,各有家業行當,但愛戲如痴,自搭了戲班,無事時便成天唱戲。他們的戲臺就在那雙羊衚衕之前,咱們現下過去看看,他們若在,便問上一問。”
三人說幹便幹,由王介領著,一齊來到雙羊衚衕的街口。未轉過街角,便聽到咿咿呀呀之聲,待轉過一看,一個不大的戲臺搭在街邊,幾名戲子正在臺上唱戲掉文,臺前稀稀落落,卻也站著不少看客。
王介把嘴一撇,道:“果然又在這裡唱戲了。這夥人各有行當,唱戲皆因愛好,是以觀他們的戲,並不收取費用,這裡的百姓閒來無事,倒也常來捧場。我這便驅散大家,讓他們下來回話!”
虞可娉道:“王捕頭,且慢。咱們先聽聽戲文,等結束了再說。”三人也擠進人叢,在臺下站著看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