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按下了快門。
身後旭日東升,在一片潔白的布單中,他的存在及其強烈,卻又與這四周的一切和諧地融為一體。
陶萄感覺自己的心臟跳動的速度有些不太正常。
她因為興奮而臉上泛起一層紅暈。
&ldo;現在就去嗎?&rdo;
陶萄走到他面前,仰著頭問道。
陳嘉有些不自在地偏了偏頭:&ldo;去哪?&rdo;
&ldo;你上來幹什麼?&rdo;
&ldo;去對面山的寺廟。&rdo;
&ldo;那裡很遠,你不怕累?&rdo;
&ldo;我走得動。&rdo;
&ldo;山裡有蟲,還有蛇,那邊的山沒有車路。&rdo;
&ldo;如果下雨上去容易下來難。&rdo;
&ldo;去。&rdo;
她的聲音平靜而沉著。
陳嘉詫異地看向她,卻冷不丁地被她那雙盛滿了興奮與期待的眸子燙得迴避了一下視線。
神采飛揚。
陳嘉想到這個成語。
&ldo;哦,那好。&rdo;少年無所謂地聳聳肩。
他將發燙的掌心藏在身後,假裝不看陶萄。
陶萄在旅館呆了整整三天,離開的那天中午,陳嘉在旅館的門口盯著她,手裡杵著一把很長很大的掃帚。
陶萄回頭看了他一眼,然後笑著朝他揮了揮手。
&ldo;我們有緣會再見面的。&rdo;
陳嘉沒說話,就站在那裡看著她。
等車來了,他目送那輛車消失在了道路盡頭。
太陽有些刺目。
&ldo;陳嘉,進來吃飯。&rdo;
&ldo;來了,姨。&rdo;
他將掃帚靠在牆邊,然後轉身抬腳走進了屋裡。
一切好像又恢復了原本的平靜和安詳。
然而陳嘉的心裡卻悄悄埋下了一顆原本不會屬於他的種子。
姨沒有子女,無法生育,總是告訴陳嘉,這個旅館以後要交給他繼承。
他以前從不覺得這是負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無論哪種生活,他好像都能接受。
因為殊途同歸,不管怎樣生活‐‐總是奉獻時間和汗水,總是從勞動到收穫的簡單過程,沒有太大差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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