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識。”
順治略有所思地微微晃了晃身子,好似在提醒著:“好象不是認識那麼簡單吧?”
“有些話奴婢不敢說,說了怕皇上不相信。但不說又是矇騙皇上,我說了,皇上不會殺我吧?”李紅袖小心翼翼地觀察著順治的表情,只可惜順治一向喜怒不言於色,這幅樣子說是心情好也象,說是正慍怒也象。
“說吧,反正你瘋言瘋語也不是一二天的事情了。”順治態度和藹,身體微靠在椅子把手上,但手中的念珠轉得更快了。
這幾天交道打下來,也不是白打的,李紅袖發覺一件事,要知道順治的心理,其實不用看順治的臉,因為看不出什麼。他手中的念珠卻無意中透露著順治的內心,如果轉得快,一定是有什麼事;如果變慢了,不是在想主意、就是內心保持著平和。
不說也要說,反正這事以順治的智商,一點會查得出來。還有就是給牡丹上刑,牡丹如果自殺不了,也會說出來。
於是李紅袖深吸了口氣,豁出去了!她緩緩地捲起了左手的袖子,露出了金屬手鐲:“皇上,奴婢其實和她應該說有著些關係。”
“嗯,那這是什麼?”順治好象沒有任何吃驚,眉毛微微挑了挑。
“這個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李紅袖晃了晃手腕,半真半假的開始編故事:“這是我在路上撿的,戴上後。沒想到就拖不下來了。隨後我就穿越到了這裡,身邊還有同樣戴著這鐲子的人。當時剛穿,渾身都疼,還以為自己在做夢。一切都是迷迷糊糊的,然後就看到了昨夜侍寢的那個秀女。”
順治一聽,立即大聲喊了一聲:“吳良輔!”
“奴才在!”吳良輔從門外立即跑了進來。
順治含著意味深長的笑容:“宮裡一共翻出幾個戴著這個玩意的人?”
吳良輔跪著回答道:“目前找出了一個。紅袖奉茶同屋的就是,還有三個,一見要查,打到了侍衛,給他們給逃了。看來功夫都不錯,正叫人搜著呢!”
讓殺手當秀女,真不是個好主意。原來順治早就察覺了這細微的地方。也許早在同床共枕時,她脫去上衣時,就已經發現了。只不過順治沒說,就等著接著看戲。現在想想有點後怕,幸好她先說了。否則等查到她的頭上,再說已經晚了。
“嗯,收監後暫時不要動。等朕的話,你先出去吧!”順治將吳良輔打發了出去。
吳良輔恭謹地退下,不時還用三角老眼,瞥了瞥她。
門又關上了,李紅袖轉過了頭,看著順治。
他手中拿的念珠又轉得慢了,臉上露出了一絲似笑非笑的樣子:“紅袖。你最好跟朕說實話,要知道如果把他們的嘴撬開時,讓朕發覺你在說謊,定當一併論處。”最後一句話說得極重,聽得人心驚肉跳。
這下連牡丹的事都別問了,快點先自保吧!
李紅袖嚇得心臟加快速度。呼吸急促,手腳冰涼,連聲音都顫了:“皇,皇上。。。他們是什麼人,奴婢不是很清楚。只知道。。。知道一件事!”
“慢慢說,說清楚點!”順治言語還是那麼緩慢,看似安慰她一下,將話可以說得利索點。
這樣的男人現在看來最可怕,如同暗藏漩渦的大海,表明風平浪靜,當在上面泛舟,正享受著波瀾微微起伏時,一個不注意就被漩渦給吞了。大約多爾袞那時就是被表面現象給迷惑住了,棄了自己也有可能登上王位的契機,全身心的去支援順治。
李紅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居然被逼出汗來了,就連在孝莊那裡,也沒有當場擦汗的。她是真的感到了害怕,彷彿面前坐著的不是準備殺的目標,不要說自己沒能力去殺,反而對方是判定自己生死的閻羅王。
嚥下一口口水後,李紅袖決定實話實說,因為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