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治粘著假辮子的八角帽拿掉了,露出長出半寸長的短髮來,身上的大氅以及長袍馬褂也脫去。直接穿著裡面的一層清代單衣,坐在那裡,也不算熱。他晃了晃手中的紅酒杯悠悠道:“朕乃大清順治皇帝愛新覺羅?福臨,不知這位如何稱呼。”
口吻雖然輕而淡,但氣魄不凡。胡拉海一愣。隨即微微抱拳:“久仰久仰,吾乃大漢之邦匈奴大單于、呼韓邪單于之子,胡拉海王子。”
這夠長的,但至少說明了出處。只不過除了歷史學家之外,普通人一時半會兒還消化不了。順治果然帶著點疑惑。邊想著邊嘴裡嘀咕了一句:“大漢?”
李紅袖只能加註解釋,苦笑了一下:“漢代,呼韓邪單于,娶四大美女之一王昭君的那個。胡拉海是他的兒子!”
“噢,噢!”順治點了點頭,也沒吃驚,若有所思著:“西漢的,那確實挺久的!”
當然久,就算順治是古人。也相差個七百年,都快趕上關公和秦瓊相差的年份了。
胡拉海看了看李紅袖,重點加強了語氣:“而且是紅袖的未婚夫。”
李紅袖嚇得差點沒跳起來,立即火藥味重了,順治的眼睛和胡拉海的相對視,彷彿中間能擦出火花來。
第一輪的交涉自此正式拉開了帷幕!
而趙衡依舊拿著酒杯坐在那裡。斜眼看著她。意思是:這個爛攤子看你怎麼收拾。
順治微帶彎曲的細縫眼,看著胡拉海,喝了口紅酒後才悠悠道:“紅袖以是朕的宮女,但因匆忙、事物繁多未冊封。既然朕到了此處,所有嬪妃均亡故,那麼就此將她扶正,現即為朕之皇后。”
感動之餘,想要抱頭的同時,李紅袖真想找個坑將自己給埋了!
趙衡這下笑了出來,顯然是帶著幾分幸災樂禍,這也確實搞笑,從一個奉茶宮女,一躍幾級,成了大清皇帝的填房,皇后了!但順治說得也在理,他的大小老婆都早在三百年前死了,現在當然算是納填房、新冊立皇后。只不過再也沒有一干朝臣發出反對的聲音,難不成還能從棺材裡爬出來?那就是殭屍了!
“李紅袖,這是怎麼回事?”胡拉海側頭怒視著她,一聲暴怒。也不得不讓他生氣,畢竟等了三個月,結果愛人有丈夫了,老公不是他,是男人都會生氣。
李紅袖只能用手捂著紅酒杯,低著頭看著紅酒杯內幾乎沒動過的半杯紅酒,喃喃地虛弱解釋:“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去清朝,他是皇帝,你懂得。”
“好,好極了!”見她一副弱者的無奈,胡拉海氣稍微順了點,頻頻點頭。隨即將火對準了趙衡,嚴厲地質問著:“你為什麼不好好保護搭檔?”
“保護?”趙衡抬了抬眉毛,帶著幾分吊兒郎當的樣子,一腳踩在沙發前的櫃子上,手晃動著紅酒杯:“這次還是靠她的身體,我和一起去的另外四人才保住了命。對於我們這行來說,身體無所謂,命才是最重要。反正人是回來了,沒少胳膊沒少腿,你看著辦吧。”
胡拉海坐在沙發上,背靠著,陷入了深深地思考中。他一定在想,準備放棄了。
此時李紅袖感覺到窘迫,人已經是順治的了,但面對走之前感情不錯,甚至談婚論嫁的胡拉海,心有點痛。她本是良家閨秀呀,現在怎麼淪落到這種地步?
胡拉海終於開口了,他如鷹一般的閃亮眼眸盯著順治:“對不起,大清的皇帝,紅袖是本王子的!”
李紅袖一愣,隨即感動萬分。
趙衡冷冷一笑,也不知道提醒誰:“你可要想好了,別賭氣要了以後,卻嫌棄。你們古代人的想法和現代人不同!”
胡拉海頭一揚,嘴角掛起輕蔑的笑容:“別小看了古代人,思想可是比你們現代人開放多了。漢武帝的母親王皇后,還是扔了前夫跟著漢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