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真正的皇親國戚,也不是實權大臣。底氣自然不足,而將要見的這位,以她上輩子的地位都不一定見得到,更不要說現在了!
坐在椅子上。唐嫣然下意思的摸上手腕的佛珠。佛珠這些年似乎沉寂下去,甚至原本的光澤也越發暗淡,唐嫣然卻不擔心。反而覺得是光滑內斂,品質更勝一籌。如今的佛珠。似石非石,似木非木,摸上去明明帶著體溫,卻會讓人大腦清醒,很快就冷靜下來。
就如現在,順時針數著手腕上的佛珠,一顆顆的摸過去,沒幾輪,就恢復了淡定。
管他呢,將來兵擋,水來土掩,許旌陽也說了不是什麼壞事,何必自亂陣腳?
不過,第一次見,還是要準備些見面禮的吧?
可對方是什麼人?什麼好東西沒見過?她家的,估計壓根就入不了眼!雖說對方絕對不會表現出一點的不滿,可送的合心意,自然比表面的客氣要好。
拿得出手的有什麼呢?還是要從心意下手。針線?筆墨,還是……
列了幾個方案,又打了電話詢問下老爺子的喜好尺寸,總算有點頭緒。
今天已經是週末,有的東西怕是來不及了,唐嫣然打了個電話,讓家人把她以前準備的那個水墨松鶴圖送過來,那幅圖還是自己閒來無事畫的工筆畫,用了近一個月的時間,畫好後漂亮的不可思議,都沒捨得送人,收在那了,現在只能割愛。
除了這個,唐嫣然猶豫了一下,開啟櫃子,拿出一個上了鎖的盒子,開啟,裡面卻不是什麼金銀珠寶,而是很多封書信。
小心的把信取出,拿最上面的一封開啟,如今慧痴的字也是越發的工整了,比一開始的狗爬真的強上了許多,不過他畢竟還小,才學寫字沒多久,字型還是一團稚氣。
自從開始給他寫信,除了第一封用的是鋼筆,以後都是毛筆,誰讓他回信用的就是毛筆呢?雖然寫的黑成一團,很多還是加了抽象的畫,可唐嫣然還是好好收起,極為認真的用毛筆給他回了一封,後來也就習慣了。
除了書信,唐嫣然也會給他寄一些東西,吃的用的自然是有的,還有書本筆墨,寺廟裡雖不會少了他吃喝,畢竟是自己的心意,而那個孩子,竟然也知道回禮。
只是,他送的那個,估計是保不住了。
也不知道他們的住持是什麼人,竟然同西藏那邊的喇嘛有聯絡,得了些極品野生藏紅花。慧痴不知道從哪知道藏紅花對人身體好,死纏爛打討了些,都給她送過來了。
不多,總共才50克,卻是千金難求,想買都買不到的好東西。
這玩意,唐嫣然自己都捨不得用,好好的收了起來。不過現在只能放血割愛,分出一部分了。給多少呢?少了不合適,多了心疼。先不說他的價值,那可是慧痴給她的禮物,意義大的去了!
20克好了,好東西不嫌少,有就不錯了。反正她還是個孩子,能有什麼好東西,就這樣吧!
心疼的不行,唐嫣然把信好好整理了一下,鄭重的放了回去,鎖好放回原位,站起來給自己倒了杯水。
她現在是在北京的房子裡,面積不大,八十平米左右,卻是一室一廳,一個人住耶足夠寬敞了。現在大家都大了,雖然都在北京,也不好住在一起,好在家境都還不錯,北京的房子,也不是買不起,好歹也是身價過億的人了。
房子是在第九層,從這個高度看下去,一切都開始變得渺小,唐嫣然看了一會,嘆了口氣。
……
週六很快就到了,唐嫣然穿著絲綢長裙,外面套了件小外套,淑女而不失活潑,站在樓下等著許旌陽開車來接。
她站的筆直,雙手交叉而握自然垂放,整個人幾乎一動不動,神態端莊自然,實際上還是緊張,不然也不會這麼一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