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你早就給我很多了,你都忘了。”她提醒他,首飾櫃中有許多珠寶,閃亮到讓她刺眼,
“是嗎?”他敲一下自己的頭。“你等等!”
他匆忙轉身,跑到櫃子前,翻找了不到一分鐘,就拿出一個精緻小盒,拿到她面前開啟。“這是我母親留下的珍珠項鍊,雖然不是很貴重,但我覺得很適合你。”
不行!她心頭一震,她怎能戴這種有紀念價值的項鍊?他母親一定希望傳給媳婦,但是她不可能成為他的新娘,她會在那之前就逃之夭夭的。
他看她臉色怪怪的,皺眉問:“難道你不想戴我母親戴過的項鍊?”
“不是啦……我……”她正想拒絕,又想到自己該溫柔些,只得改口道:“這樣吧!宴會一結束,我就還給你。”
她的妥協已讓他喜出望外。“好,都好,你願意就好。”
望著他溫暖而喜悅的眼神,她忽然覺得好累,因為要一直防備,不讓自己沈醉其中,這是多麼讓人疲倦的—件事。
“那麼……你出去吧!”她拿出珍珠項鍊,輕輕放到桌上,潔白圓潤,雖然輕盈卻讓她感覺沉重。
“為什麼?”他一臉不解。
“我要沐浴、洗頭、化妝、更衣。”其實她不需多少時間即可完成,但獨處比較安全,再繼續看他的笑臉,她怕自己要動搖了。
恨一個人很容易,愛一個人卻不容易,她寧可繼續恨他,就怕愛上他會萬劫不復。
“喔!”他表示瞭解,卻還捨不得離去,從背後抱住她,像個小男孩撒嬌。“今晚你一定是全場最美的女人,你該不會替我樹立許多情敵吧?”
“有誰鬥得過你?”她悶哼一聲,世界上有一個狄亞戈就夠了,若多幾個像他這種男人,只怕女人會消受不起。
“我會把這當作讚美的。”他低沈的笑聲,就在她耳邊迴盪,造成最性感的效果。
“好了,你走開啦!”她推推他的手臂,不願讓自己沈迷他的魅力中。
他轉過她的肩膀,讓她跟他面對面。“給我—個吻,我就走。”
“你哪次不是想吻就吻的?還用得著問我?”
“我希望你主動吻我一次,可以嗎?”他問得很傻,但戀愛中的男人本來就不聰明。
“你要求太多了吧!”她拿他沒辦法,在他成熟男子的外表下,卻有天真小孩的心靈。“閉上眼,別老盯著我。”
他聽令行事,彷彿等了好幾個小時,其實才幾秒鐘而已,她的唇緩緩接近他,帶苦羞怯和試探,輕觸過他的唇線,但他無法就此滿足,在她腰間的雙臂立刻收緊,舌頭探入她口中品嚐。
好柔、好甜,他發出滿足的嘆息,相信這就是天堂的滋味,如果可以,他再也不想離開。
她抱住他的頸子,任由他深吻,任由那熱流從背部竄升,不再跟理智拔河,就放縱她最真的心情。
一個吻可以發展出太多情節,他們明知如此,卻收不了勢,甚至有種衝動,管他什麼宴會賓客的,今天的重頭戲就在背後那張大床上。
最後懸崖勒馬的反而是狄亞戈,他喘著氣說:“我去把宴會取消!”
“別傻了,千萬不行!”她噗哧一笑,這男人性急得讓人昏倒,雖說她自己也差點想這麼做。
瞧他一臉沮喪,她踮起腳尖,在他臉頰輕吻一下。“乖,你先出去,晚點見。”
他終於離開房間,她才得以開始打扮自己,看到鏡中那臉蛋紅紅的人兒,忽然想到溫柔是可以偽裝的嗎?還是因為她內心一直希望如此?
罷了,她不想為難自己,先煩惱她該挑哪件衣服吧!
晚上八點,隨著管絃樂隊的演奏,宴會正式展開。
阿根廷人的不準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