緒高亢起來,興奮得叫我直想抽他,“你真是後知後覺,不過算了,事已至此就只能如此了,對不?哈哈哈。”
“少廢話,說啊!”
“好好好,我說,我說。”都郵八成笑抽了吧,抽吧抽吧,抽死最好,“就是峻野西主搬家,以前他在峻野有個廷殿,也就是西野廷殿,去倒是沒去過,聽說來著。前一陣,峻野西主嫌棄西野廷殿不夠氣派,而且位置太偏北,各方面都很落後,就打算搬家。”
“往沃土上搬?窮折騰啊,越窮越能折騰啊。”
“就是往沃土上搬,大批軍隊護送著搬,穿過二十一峰,搬到沃土上來。”都郵嘻嘻哈哈不太當回事兒,“搬家跟打仗似的,很壯觀啊。不過這都是小意思,關鍵是峻野西主咋想的我弄不明白,照理說,老百姓搬家也是先找準了家再搬吧,這西主很有開創精神,光是指定了地方,圖紙啥的看也不稀罕看,新的廷殿還沒建好,心血來潮收拾收拾說搬就搬了。”
“行宮?人家追求的就是個遷徙,你懂啥?”我要嘲笑他,揀著機會就要嘲笑他,不然讓他佔上風實在氣不過啊氣不過!“賽巴桑,旅遊也是一種健康的愛好!”
“你是小孩子嗎?竟然跟我玩這套。”都郵嘿嘿乾笑了兩聲,估計他壓根就沒把我的諷刺當回事兒,“什麼行宮不行宮的,峻野西主就是覺得舊廷殿住著不舒服,換個新的,換個新地方搞搞。新建廷殿那片地兒我們以前去過,說好就是位置不錯,是幾個城市的中心點,交通啥的都方便。說爛也挺爛,周邊全都是城市,沒啥大風景,環境很一般,沒有天然的水源,都是外引水或地下水,有個大土包也能算是山了,人造的東西太多,發展有點畸形。”
“啥算是發展畸形?”奇怪,既然這麼不好,為什麼會選這個地方建廷殿?“選這個地方應該有點特殊原因吧?
“發展畸形就是畸形,啥都有啥都沾邊還啥都不精,還勉強算軍事要地,而且再往南就貼近沃主的勢力範圍了,距離前線太近也不好。”都郵嘖嘖兩聲,“但是他們沒必要把舊的廷殿一把火燒了吧,犯得著做得這麼絕嘛。又沒人搶,就算賣掉也好啊。”
“燒了?咋燒的?”
“連轟帶炸,最後還點了,少說也燒了三四天。我們就是聽說燒廷殿了才連夜趕到穿北邊等著大部隊過來。”都郵話語中倒也沒什麼惋惜的感覺,“有些沃土上的商人還特地為這事兒去看熱鬧,我們就在網上看了看影片,沒啥意思,說是廷殿還不如沃土有錢人家的房子,堂堂峻野西主住這種地方,的確沒啥面子。燒了就有點沒必要了。話說回來,火倒是挺旺挺漂亮的。”
“老大的想法,你不要猜啊不要猜。又不是不知道,暴發戶一旦有錢有勢就會辦點兒腦袋進水的事兒,而且你以前都說了峻野西主根本不把人命當回事兒,所以嘛,他是不會想到大眾輿論和人民利益的。不過,你剛說土匪,峻野西主咋就土匪了?”
“搬家這一路上跟土匪進城一模樣,搶了一道,西主就是冠冕堂皇去有錢人家做做客,帶著的那些官兵就是見啥拿啥,有啥搶啥,反抗的就殺掉,我們跟在他們後面揀些漏兒。”聽這語氣他還挺滿足,“金子銀子啥撿不到,零七八碎的能摟不少。”
“哎?這麼看來,峻野西主是故意要搜刮民財吧,不然為什麼不走空路,非要走陸路?”我不是故意往壞處想西主,不過畢竟是“野蠻人”人出身,這麼折騰法子跟土包子真沒啥區別。
“哈哈,因為他不敢做飛機啊,跟著的幾個位族大臣也不敢坐飛機。很搞笑吧,以前不是說過嘛,峻野西這幫子人都是靠人海戰打仗的,最高階的武器也都是地對空,連空對空都沒。峻野上的人認為天空是神的領域,侵犯空中的人註定吃敗仗。”都郵笑個不停,“他們發明的那些能飛的玩意兒還沒鴿子飛得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