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雖然不過短短半天的時間。
第二日,青州軍拔營。張生給阿麥牽來了匹棗紅色的馬,問阿麥是否會騎馬。阿麥本想藏拙說不會,可掃了一眼大都靠腿計程車兵們,趕緊點了點頭。可點完頭後她又後悔了,因為徐靜竟然坐上了車。
阿麥自從把上一匹馬賣了換成盤纏之後,已是有近半年沒有騎馬了。這半年來腳丫子雖然受了些罪,可大腿內側的面板卻是細膩了很多。如今再上馬,可謂是感慨良多。不過又安慰自己說道如果真的要跑的話,四條腿畢竟要比兩條腿跑的快。可是雖這樣想著,她卻沒膽量跑。軍中對待逃兵向來只有一個待遇,那就是“刀削麵”,這她還是知道的。
阿麥幾次騎馬路過徐靜坐的馬車邊,向他暗示了好幾次,意思就是說他的目的也達到了,就做個人情,讓商易之把她給放了吧。
不過徐靜每次都是高深莫測地笑笑,並不答言。
大軍行進速度慢了很多,雖然商易之一直下令要快速行軍,可光是走阿麥他們來時的路就耗了近十天,所以當青州軍趕到豫州城外時已是九月中。
途中商易之先派了軍士快馬趕往豫州報信,過了幾天那軍士回來,說豫州城已是四門緊閉,如臨大敵。青州軍來到城下,一見果真如此,更想不到的是豫州守軍竟不肯開啟城門,說是怕來軍有詐,是北漠韃子假扮的。
商易之聽了大怒,立馬城前放聲大罵,說你們他媽的連自己人都認不出來了嗎?本大爺大老遠的來幫你們,你們就這德行?趕緊讓豫州城守和守城主將出來,看看大爺是不是北漠韃子。
當然,商易之原話不是這麼罵的,他畢竟算是個讀過書的認,又是京城紈絝子弟中的翹楚,雖然騷包,文采還是有一點的。
城牆上的守軍一聽城下這位大爺說話這麼橫,連忙就請了主將出來。那主將姓石名達春,做豫州軍主將已經七年,中間只回過京城兩次,還都沒見到過商易之。商易之又是新任青州守將,還沒來得及到臨近的兄弟城市串串門子,所以這兩人是誰也不認識誰。
那商易之在城下大喊本將是青州軍主將商易之,城上的石達春看了哪裡敢隨便相信。於是他本著安全第一的原則喊道:“可有憑證?”
商易之氣得只咂嘴,心道我一大活人都來了,你還管我要身份證明?怎麼著?還得把我的將印給你扔上去驗驗?正想著,沒想到城牆上果真喊道:“如果真是商將軍,那請把將印拿出來看一下。”
“嘿!行!真行!”商易之氣急反笑。就連身下坐騎似乎都急了,噴了幾個響鼻,在原地打起圈來。商易之的視線無意間轉過身後不遠處的阿麥,立刻又陰冷了兩分,狠狠地看了她一眼。
阿麥心裡一驚,心道這人不會要遷怒於她吧?坐在馬上連忙縮了縮身子,想避過商易之兇狠的目光。沒想到還是聽到商易之陰冷的聲音,“阿麥!”他咬著牙叫道。
“有!”阿麥下意識地應道,然後隱約聽到旁邊的張生小聲罵道:“要喊‘在’,不是喊‘有’,笨蛋,都說了多少遍了!”
阿麥現在哪裡有功夫和他計較這些,只是雙腿輕夾馬腹控馬出陣,心驚膽戰地從商易之身邊經過,來到城牆跟前仰頭看向上面的那個豫州主將,喊道:“請問將軍,漢堡城守軍校尉唐紹義可在城內?”
第一卷 風雲起野麥乍飄香 驚變
城上靜默了片刻,過了一會唐紹義的身影出現在城牆之上。阿麥一眼就認出了他,心裡竟是莫名的驚喜,忍不住激動地高聲叫道:“唐大哥!是我啊,阿麥!”
阿麥生怕自己換了裝束,唐紹義認不出來,忙摘了頭上的帽盔拿在手裡衝著唐紹義揮了揮手。
“阿麥?”唐紹義一驚,忙從高大的城牆上探出身子來看向下面。只見城門前不遠處一個身穿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