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好!”徐靜回答道。
商易之笑了,問:“甚好?”
徐靜點了點頭,看了眼商易之,把桌上的飯菜都推開,然後從懷裡掏出一張地圖來攤開,說道:“這是野狼溝的地形圖,將軍請看。”
……
阿麥再次穿上那身黑衣軟甲的親兵服時心中感慨萬分,本想笑,可是一咧嘴湧上來的卻是悲哀,眼圈就莫名其妙地紅了,垂下頭去,把腦袋埋入臂彎中,喃喃低語:阿麥很好,阿麥很堅強,很堅強,很堅強……
差點遭到侮辱的時候她沒有哭,遭到那些士兵毆打的時候她沒有哭,可現在,危險明明都過去了,她卻要哭了。
張生去隨軍郎中那裡討了治跌打損傷的藥膏回來,一推門見阿麥正在床上趴著,笑道:“你小子還趴著那?倒是嬌氣。”說著走到床前,衝著阿麥的屁股使勁拍了一下。
阿麥驚叫一聲,差點從床上竄了起來,回過頭紅著眼睛怒視張生。
張生看到阿麥眼睛通紅有些奇怪,奇道:“你小子還哭過了?嗬!你可真出息,別人不知道,我自己打的還能沒數?就這樣你都能哭鼻子,那要是真捱了二十軍棍,你小子能挨的下來嘛?”
阿麥不語,臉色有些微紅,別過了臉不理張生。饒是張生手下放了水,可好歹也是二十軍棍,雖說沒把她打的血肉模糊,可也打的又紅又腫了,張生這樣的一巴掌怎能不疼?再說她剛才驚叫倒不全是因為疼,而是張生突然打了她的屁股。
看到阿麥這副彆扭勁,張生反而笑了,從懷裡掏出討來的藥膏,在阿麥面前晃了晃,笑道:“趕緊的,好不容易從郎中那討來的,快點把褲子褪下來,我幫你把屁股上的抹了,臉上的你自己抹,將軍那還等著我伺候呢。
阿麥大駭,臉色一陣紅一陣白,驚慌地看著張生,張著嘴說不出話來。
張生看她模樣,還以為她嫌棄同一個藥膏抹上下兩個地方,瞪了瞪眼睛說道:“怎麼?還挑剔?要不你就先抹臉再抹屁股。”
阿麥仍是護著腰帶不語,臉憋地通紅。
張生有些煩了,說道:“不是我說你阿麥,你哪那麼多事啊,要不是將軍讓我去給你要藥膏,你以為捱了軍棍還能上藥?燒得你吧!”
見張生有些發火,阿麥勉強笑道:“多謝張大哥了,你把藥放著就行了,我自己抹就行,不敢勞煩大哥。”
張生見狀撇了撇嘴,嗤笑一聲,把一個青瓷小瓶往阿麥臉前一丟,說道:“那行,我還懶得伺候你呢,你自己抹吧,收拾利索了去廚房找點東西吃,哪裡給你留得有饅頭,算了,看你這德行,我還是給你端來吧。”
阿麥連聲說謝,張生揮了揮手,湊近了仔細看了看阿麥一臉的青腫不禁打了個冷戰,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說道:“你小子也是能惹事,看看這臉腫的,多遭罪吧,本來挺好的模樣,這回好了,都快腫的跟豬頭一樣了。”
阿麥苦笑,等張生出去了,這才開啟瓷瓶抹了些藥膏出來往自己臉上塗抹,剛抹了兩下又停了下來,想了想便又把臉上的藥膏都擦了下來,用手指從瓷瓶裡挑了藥膏伸入衣下,往已經青腫了的屁股上抹去。整整一瓶藥膏,全被她抹到了屁股上,厚厚的一層,散發著濃濃的藥味,讓屁股上一陣清涼,立刻沒了剛才火辣辣的感覺。
張生從廚房裡拿了饅頭又返回來,看藥瓶已經空了而阿麥臉上卻沒有一點藥膏,奇道:“藥膏呢?”
“全抹上了。”阿麥啃了一口饅頭,回道。
張生一臉的驚愕,問:“全抹屁股上了?”
阿麥臉上有些紅,點了點頭,然後低下頭專心地啃饅頭。
張生面部表情有些扭曲,最後衝著阿麥伸了伸拇指,歪著嘴角讚道:“高,實在是高,我總算是見識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