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身上,我就讓他再也沒那力氣騎得牆頭!”
南夏朝中對江北早已是有心無力,肖翼雖是商維老部下,可人心隔肚皮的事情誰也拿不準,商易之現在又是暗中斂權的緊要關頭,若是在此關節與冀州有所表示。一旦肖翼轉身把此事賣給了皇帝,商易之之前所付心血都將會付之東流,他這個人絕不會為了個蝨子燒了皮襖。
如此一來,冀州肖翼早早地就上了牆頭,只等著瞅江南皇權落入誰手。若是商易之得了,肖翼自然會乖乖聽從商易之的安排,可若是依舊被皇帝緊握在手中,那麼肖翼就將成為江北軍身後的心腹大患。
這個牆頭,肖翼蹲得穩當,很悠哉,也很淡定。
徐靜現在想要做的就是在牆頭這邊拽他一把,他既是騎不穩牆頭,那總得選擇一邊跳下來,有商易之在這頭隱隱墜著,肖翼就沒法跳到牆頭那邊去!
阿麥只稍一思量已是明白了徐靜的意思,當下便說道:“好,那我叫莫海陪先生去送禮。”
徐靜點頭稱好,猶豫片刻後又勸阿麥道:“作為戰將,死於沙場不過平常事,莫要因此受激而亂了心神。常鈺青少年成名,確有幾分將才,對待此人需急不得怒不得,慌不得亂不得,不急則少冒進,不怒則免激將,不慌則可軍穩,不亂則利陣固。唯有如此,你才能克他制他,贏他勝他。”
阿麥這次沒有打斷徐靜,只垂目靜靜聽著,待徐靜說完後才抬眼看向徐靜,微笑道:“阿麥懂得了,多謝先生教誨。”
阿麥的笑容很是恬淡溫和,徐靜看著卻是輕輕地嘆了口氣出來,喜怒不形於色也不過如此吧!徐靜想了想終未再勸。
阿麥辭了徐靜出來,林敏慎與張士強還在帳外等著。阿麥知林敏慎此人武功高強耳聰目靈,自己剛才和徐靜所說的話必然瞞不過他,索性也不避他,直接問道:“你覺得常鈺青今夜可會襲營?”
林敏慎一怔,答道:“我不知道。”
阿麥卻是笑了一笑,說道:“常鈺青此人,必看不上莫海那些兵,就是要襲營也會來襲咱們的中軍大營。”她說著,轉身吩咐張士強道:“你去通知黑麵、張生和賀言昭,叫他幾人速到我帳中來。”
張生與黑麵等人很快便到了阿麥帳中,阿麥正對著桌上的沙盤出神,聽見有人進來頭也未抬,只將他們招到沙盤旁,指著沙盤上的地標說道:“常鈺青主力大敗,現已潰逃過翠屏山,不足為患。倒是傅悅手中幾千騎兵只遭微創,現沿子牙河西向緩行,反成隱患。現在常鈺青又與傅悅會合,此人本就善夜間奔襲,現在又有了幾千精騎在手,怕是不會消停。”
黑麵應道:“那就將戰車緊著西北方向防護?”
阿麥抬頭看他,微微搖頭:“不夠,只那幾百輛戰車不足當他。”她又低頭細看沙盤,過了一會指著西北方向的兩條路徑說道:“常鈺青若來必然經此兩處,賀言昭,你著兩營人馬分別伏於這兩處,速去。”
暫領步兵營的賀言昭忙抱拳應諾,轉身出了大帳佈置。阿麥又交代張生道:“你騎兵營尚餘多少騎兵?”
“一千七百餘人。”張生答道。
阿麥想了一想,說道:“先將新軍中的騎兵同交與你統領,俱都於營南待命,人不解甲,馬不卸鞍!”
當夜,江北軍大營營防一直在變動。首先是黑麵將戰車先緊著西北方向防禦,然後兩個主力步兵營不聲不響地出了大營往西北方向而去,而張生,則領騎兵在大營西南十里之地嚴陣以待。
江北軍做好了防備常鈺青夜襲的各項準備,唯有在判斷常鈺青偷襲方向上發生了點偏差……
寅時初刻,江北軍大營外突傳來示警的驚鼓之聲。
阿麥一身鎧甲披掛整齊,正靠在床邊假寐,聞聲立時驚醒過來,側耳傾聽那驚鼓聲,卻發覺那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