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直說了是獨自一人回家來的。 ;兩位老人一聽,都有些後怕。好歹女兒安全無恙,便都轉憂為喜。母親便給女兒取出一床鋪蓋來,
可急性子的小紅馬上要過東院張家去,東方宙便說:“讓你媽給你焐被,爸爸跟你去你石頭伯家一趟。”
“好了!”女兒看著母親一眼說。
“你爺倆先過去吧,我給小紅焐完被也興過去坐坐呢!”
小紅邊走邊說:“我過去有我爸就行了,我媽你要不愛動彈,便早些休息吧!”說完,出門跟東方宙來到東院。
剛進院,張家的大黃狗叫起來,小石頭忙跑出來一看是小紅,便罵大黃狗:“這個該死的,這才多長時間,你就不認識我小紅姐了!”遂即又踹了大黃一腳,才把小紅父女讓到屋裡。
進屋後,張石頭正散著懷抽著大煙袋,張媽一肢胳膊正在往布衫袖筒裡穿著,便露著兩顆如布鞋底子般長長的大**。儘管這樣卻如沒來人一般,依然嘻嘻笑著與東方宙和小紅說話,自是一番親熱。然後就啪啪拍打炕沿說,快快坐吧!同時露出驚異的目光問小紅:“咱家英子怎沒回來?”
小紅說:“張媽你先別急,我正是為我英姐的事兒才回來見你老人家和我石頭伯的。”
一聽這話。張石頭端著菸袋顯得怔怔的,只是幹嘎巴嘴,硬是沒說出話來。
張媽又問:“小紅你快說,咱家英子出啥事兒了?”
“沒出什麼事。你聽小紅慢慢說好了。”東方宙安撫著說。
小紅便將學校的處分決定如實說了。
張石頭一邊聽一邊咂嘴。還急的直跺腳。
張媽哎呀一聲說:“怎麼竟會出這種事兒來?!我說這兩天我右眼皮怎麼總跳著?!還一門兒地鬧心!”
“有數的,左眼跳財。右眼跳禍!”東方宙打趣說。
小紅不高興說東方宙:“我爸你那麼說話,豈不更讓我張媽和我石頭伯著急上火了!”
“哪裡?!我又不是什麼生人,說啥你石頭伯也不挑我!”
其實還真是這樣,張石頭兩口子的內心的確是火冒三丈想發脾氣。但看東方宙父女半夜三更特意為英子的事兒而來便忍著氣壓著氣,而且心裡明白,人家圖個什麼呀?!還不是為了咱們張家好?!所以氣只好一邊往肚子裡咽一邊聽著父女倆的下言。
東方宙便說:“其實英子的事兒已不是什麼突如其來的事兒了,上次那回她倆回家便嘮過一回,我還是那句話,貪什麼事辦什麼事,再說你家英子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無非是沒貪著個特明白事的班主任老師,那個姓邱的也太混仗,再就是那個兼學校校長的孫書記,這人有點兒太死性。所以解鈴還須繫鈴人,明天千萬要找著這倆個人,想盡一切辦法,無論如何要儘快解除對英子的仃學處分,千萬不能誤了她的學業要緊!”
張媽叫聲大兄弟和小紅說:“我也沒念過書,什麼也不明白,我打比方說,給英子仃學兩週處分,那到兩週後,是不是就能還繼續上學,功課接著往前念呢?”
小紅說:“那要看怎麼說,我英姐如果要能承認錯誤,就能繼續上學;如果不能承認錯誤,那還興開除呢!”
“那咱們就承認唄!”張石頭說。
“我英姐說,她說的那句話根本就不是那麼個意思,她怎麼會承認呢?!”
“那也承認,上嘴唇往下嘴唇一搭還能怎的,掛著自個唸書要緊,是不是這話呀?!”張媽說。
“我英姐是顧臉面,怕承認後沒法再在學校呆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