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多虧有你。”他由衷道。
不知怎地,被他這麼一說,本該愈發得意的莫研反倒沒再自吹自擂,只是澀然笑笑,低頭猛喝茶。
寧晉從未習武,弄不清閉氣究竟怎麼回事,雖有疑惑卻也沒有追問。眾人便開始相商接下來該如何應對。
按目前的情形,他們已被殺手盯上,且展昭又受傷,走水路自是再好不過。雖說慢一些,但還得保證白盈玉安全,還是穩妥些較好。
莫研對於走水路倒是沒意見,只是覺得此船太過華麗,實在招人耳目,她提議換船。
寧晉則認為此船好歹是皇家用船,一則莫說尋常人家,便是官府也不敢過問,二則他畢竟是王爺身份,自信江湖草寇還不至於敢對他不敬。
兩人一時間爭執不下,展昭和吳子楚只得在旁靜靜不語。
“我是王爺,我說了算!”寧晉爭不過她,使出了下下策,端出王爺的架子來。
莫研冷哼了一聲,轉身到展昭床邊坐下,聲音清脆:“那我們就下船!……哦?”前半句話斬釘截鐵,後面句的“哦”字卻是對展昭所說,帶了絲詢問的語氣。
這個“我們”自然是指她和展昭,多半還有白盈玉,寧晉當然明白她的意思。
展昭微微一笑,輕輕朝她搖了搖頭,示意她少安毋躁,才朝寧晉道:“王爺明鑑,昨夜吳兄曾與追魂使交過手,他們很快就能查到吳兄是王爺屬下。江湖殺手拿錢辦事,不分高低,不論貴賤,王爺金體貴安,展昭只怕到時連累王爺。”
“笑話,怕連累我就不會救你們。”寧晉哼了哼,“再說你現在有傷在身,坐此船還可以好好養養傷,若是換了船,你以為還有時間養傷麼?”
莫研插口:“要是乘這船,死得更快,哪裡還用養什麼傷。”
“王爺體恤,展昭自是感激不盡,但此事重大,展昭萬不能以一人之軀拖累大家。”展昭顰眉,“展昭也以為換船較為妥當,只是委曲王爺了。”
莫研見展昭幫她,自然歡喜,只瞧著他笑。
寧晉無語,轉頭看吳子楚,目光中帶著些許期盼。
不料,吳子楚也點了點頭:“王爺,屬下與他們交過手,確實都是出手狠辣的亡命之徒。王爺您犯不上拿自己去犯險。”
連子楚也倒戈相向,寧晉無法,只好道:“行了行了……我也懶得跟你們爭,等出了太湖就換船吧。”
“多謝王爺。”展昭笑道。
吳子楚更是給足寧晉面子:“王爺從諫如流,屬下欽佩不已。”
“聰明人都會換船。”莫研笑眯眯地接著誇他。
寧晉板著臉,低頭品茶,誰也不理
在太湖口一處不起眼的小渡口,展昭一行人下了船。寧晉又命將船復開回太湖,就在湖上兜圈子。
渡口上可供挑選的船隻少得可憐,他們幾乎是別無選擇地僱了條小船。船上僅有兩艙,一艙供他們休息起居,另一艙是船家夫妻二人所用,也用來燒飯做菜。
小船揚帆而上,雖是逆水而上,幸而一路順風,倒也行得頗快。
艙內,展昭與寧晉正在下棋,吳子楚在旁觀戰;白盈玉獨自支著肘,望著船窗外的縹緲水霧,一徑怔怔出神;莫研不耐窩在艙中,閒來無事,便去幫忙船家燒飯。
一局下畢,寧晉正想數目,抬頭見展昭唇邊淺淺的笑,索性也不數了,嘆氣道:“沒勁沒勁,贏了不高興,輸了你也不著急,和你一塊下棋可真沒勁。”
“王爺見諒。”展昭微笑道。
正說著,莫研快快活活地走進來,捧著一個小木桶,熱氣騰騰,香味四溢,直引得人食指大動。她身後船家婆娘拿著一摞木碗並竹筷,笑道:“船上簡陋,還請你們將就著用些。”
寧晉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