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早，便指了指聯盟旁邊的咖啡廳，“我們進去談吧。”戚朝知道，三月是一個性格內斂的人偶，話也很少，這次主動找到自己肯定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兩人和三月進了咖啡廳後，塗莊就像是被提前通知過似的，藉口去洗手刻意離開了包廂，包廂內只剩下了戚朝和三月兩個。“現在能說了嗎？”戚朝好奇地道。三月低頭看著桌子，像是有些猶豫，或者說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戚朝看著沒有再催促，等著三月組織好語言後。“您記得我以前經常做夢，對嗎？”三月說著看向戚朝，注視著他的眼睛，有些擔心對方忘記這件事。“我記得。”戚朝說著，眉頭皺了起來，想起三月做的那些夢的內容。聽到這句話，三月微微放下心，他繼續道：“我一直不知道那些夢是什麼，後續也有很長時間沒有再做過，但是昨天晚上我睡覺之後，夢中突然出現了以前從沒有夢到過的畫面。”說著，三月的身體微微發顫，似乎想起了什麼可怖的場景。戚朝見狀連忙安慰道：“只是夢而已，你不要多想。”這個安慰雖然蒼白，但是三月聽了卻好像好受許多，他扯了扯嘴角，開始說著自己夢中發生的事情。“那是一片森林，裡面有很多外表古怪的人偶，這些人偶身上纏繞著黑影，他們不斷的追逐人類，每次傷害人類後，都表現的十分開心，我覺得，這些人偶都很討厭人類。”三月總結了一句，這個場景出現了不止五回，所以他能很明顯感覺出來這些人偶的情緒，在說完這段話後，他不住地望向戚朝，似乎在顧忌對方的心情。“你放心說，不過是夢境而已。”戚朝頗為輕鬆地笑了一聲，心裡卻因為三月的形容沉了下去，很明顯，三月形容的是試煉場。有了準信後，三月點頭接著道：“我在裡面看到了阿骨，赤妖以及阿予他們。”說真的，第一次見到阿予的時候，三月立刻就意識到對方是自己夢境中幫助自己殺死仇人的人偶，但是因為時間和環境不同，三月甚至產生了迷茫。為什麼自己從沒見過的存在，會出現在自己的夢境中？自己的夢又是怎麼樣的一個存在？戚朝聽到自家幾個孩子出現在他夢境中的時候，面色還是沒有發生什麼變化，依舊澹定地道：“嗯，我猜他們是這群人偶的管理者，說不定還會帶頭追殺人類。”“對。”三月點頭，繼續道：“夢境中，他們似乎是想要完成什麼目標一樣，一直追殺人類，卻總會在關鍵時刻停手，彷彿只是以讓人類恐懼為目的。”“而這一切的幕後主使是沉叔叔。”三月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特意看了一下戚朝，確定對方沒有生氣後，才接著道：“他們似乎很關心一棵樹，那棵樹一開始還有些頹勢，後來就越來越健壯。”“再之後，一個姓喬的教授似乎因為仇怨與沉叔叔對上，捉住了莫斯，接二連三將人偶們殺死。”三月在說這段話的時候，有些委婉，事實上，夢境遠比這段話可怖，人偶們被轉化成了異能，只留下暗澹無光的母石，在人類的攻擊下，森林成了火焰的地獄，人偶們有的被殺，有的為了保護母樹自毀。聽到三月說莫斯被捉住之後，原本還沒什麼反應的戚朝，眼神頓時晦澀了許多，他隱隱對三月的夢境有了猜測。“那棵樹被保護的很好。”三月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身體內流動的能量似乎快了許多，不知為什麼三月很喜歡那棵樹，明明只是夢境，他卻彷彿能感覺到這棵樹周身舒適的氣息。戚朝挑了挑眉，隨後聽到三月道：“再後來，阿骨拿走了樹裡的東西，甚至還挑釁沉叔叔，沉叔叔殺掉了阿骨，將核心放回了樹裡，那棵樹卻還是死了。”這之後的記憶三月記得並不清楚，只是依稀記得，沉叔叔很生氣，接著不知道利用樹裡的東西做了什麼，讓人類十分害怕，再之後，三月就什麼都不知道了。這個夢境很扯。但是因為裡面接連出現了自己的熟人，以及內心那份不知道為什麼生出來的緊迫感，三月這才讓塗莊帶著自己出來。“沒事的。”三月正在出神，聞言一愣，正準備看向戚朝的時候，溫暖的掌心便覆上了自己的腦袋，他聽到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