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老妖婆就應該知道,夙鬱流景長得絕壁不差。而且,他的五官看起來比觴帝還要精緻三分,應該是更加英俊才對。
“阿景吹簫,給人的感覺是經過歲月陶冶的悽美。這風谷主嘛,是唯美。”臨晚鏡在兩人身上來回掃著。
悽美,唯美?
哪個更好?
不用臨晚鏡說,其他人也都能判斷出來。
她這話說出來,夙鬱流景臉上的表情非但沒有好轉,反而更黑了。
什麼叫做越描越黑?請參照臨家大小姐!
你說她說的這叫什麼話?悽美,能比得上唯美嗎?
看小童,一副與有榮焉的模樣,昂首挺胸,得瑟得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
“咳咳,那麼,鏡兒丫頭更喜歡哪一種呢?”觴帝生怕自家皇弟一下子怒髮衝冠壞了好事,得罪了未來岳丈,趕緊想辦法接過話茬兒繼續問。
一邊問,還一邊給臨晚鏡使眼色。
丫頭,這次可別再選錯了,不然,朕也幫不了你!
“臣女如果說,兩個都……”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觴帝打斷:“不行,只能二者擇其一!”
你要是再說兩個都喜歡,他想接下來一定會看到慘不忍睹的畫面。攬月樓是定國侯的心血,也是他對月彌夫人愛的凝注。如果被流景毀了,後果不堪設想。
在觴帝心裡,自家皇弟的脾氣,還是和以前一樣的。受不得他人半點忤逆,否則,就要動手。可是,他哪裡又知道,喜歡上一個人之後,性情是會變的。
什麼原則,底線,到了臨晚鏡這裡,統統都不管用了。
百鍊鋼化作繞指柔,就是這麼任性!
“咳咳,兩個都很欣賞。但是,都不喜歡。風無定本來人就長得好,吹簫的模樣肯定很唯美,一股子仙氣兒環繞,就如同那天邊的浮雲,可望而不可及。看久了,也沒意思。阿景呢,他吹簫的樣子,自己就很沉靜,看的人,也很容易跟著他沉迷。但是,渾身上下都是一股子生人勿近的勁兒,如同那浮雲之上的浮雲,不僅不可及,連多看一眼,都不能夠。所以,都不喜歡。”
臨晚鏡解釋完,風無定牽起了唇角。心道:他這個小未婚妻,還真是,有點兒意思。
而夙鬱流景原本緊繃的神情也稍微鬆動了一點點。還好,不是兩個都喜歡。在他看來就算兩個都不喜,也比她喜歡風無定得好。這可能就是傳說中的自己得不到,別人也不要想擁有的佔有心理。
瞧著他表情鬆動,臨晚鏡也才鬆了口氣。對夙鬱流景的心理,她或多或少能把握一點。要想讓他高興,其實很簡單。但看她願不願意去做了。
不過,她說的也都是實話,兩種,都不是她喜歡的。她喜歡她自己的樣子,恣意,灑脫。彷彿全天下都不在眼裡,又好像胸懷整個天下。
“哈哈……說得好!說得簡直太好了!”觴帝不由自主地要為臨晚鏡鼓掌了。
這小丫頭,真的太會說話了。高興完,他心裡還難免有些擔心,鏡兒丫頭這口才,日後和流景在一起,還不得把他捏在手心裡玩兒啊?他那個傻皇弟,對鏡兒丫頭的話完全沒有抵抗力嘛!
如果他這想法,被夙鬱流景知道了,他恐怕只想說一句:不勞皇兄擔心,臣弟心甘情願!
心甘情願,被她捏在手心裡玩兒。只要,她高興就好。
說得好嗎?
小童瞅著自家谷主,那根玉簫,谷主好像從來不是用來吹的。
“谷主,您不是從來不吹簫嗎?”小童眨了眨純真的大眼睛,滴溜溜地圍著自家谷主轉著。
“……”風無定沒有說話,只一臉無奈地看著小童。那表情,就像在看自家不懂事兒的毛孩子。
“小不點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