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要讓你告訴範堯,終有一日,他的項上頭顱會被我摘下。”
嘶
大唐的甲士之中發出了一聲極為跌士氣的嘶聲,有人因為這一句話而倒抽了一口涼氣。
天底下自負的人很多,但是神志清醒的說出要斬落大將軍範堯人頭的人幾乎沒有。
因為沒有人傻到去主動去找範堯大將軍的麻煩,更沒有人去嘗試著去挑戰他!因為那是世俗間最蠻橫的力量,他是兵仙,行伍之中,單論修為,諸國之中已無對手。
而這小子揚言要挑戰範堯,在旁人看來這是最大的自負。
“你的確很厲害,我承認。”石鹿山看著那青蓮男人,努力的去記著那張普通的臉。
“但你還遠遠沒有厲害到能殺死義父的修為。”石鹿山繼續道。
青蓮男人微微的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所以終有一天我能夠殺了他。親手,殺了他!”
青蓮男人言罷,面露微笑,轉身,躍起。看著那長街上的唐軍甲冑士兵,一躍而起,躍入黑暗,立刻消失在了上百人的眼中。
石鹿山沒有讓手下士兵去追,因為看著那青蓮男人的身法他也知道,想追也是難以追的上的。
他擦了擦火辣辣疼的臉頰,腦袋裡想著有關於那手掌青蓮刺青的種種傳言,卻也是感覺到那火辣辣的臉,不是被一劍劃破留下的,反倒是更像被那青蓮男人狠狠的甩了一個巴掌。
他用劍告訴了自己,你們天策府的功法和劍法,都是一坨屎!
“少都統,你沒事吧?”有那大唐甲士上前,關切道。
石鹿山答非所問,道:“派一隊輕騎速回長安,轉告父帥,聶青崖沒有找到,但是,我敢肯定,聶青崖已被白蓮教帶走了!”
當那白蓮教三個字從石鹿山的嘴裡脫口而出的時候,重甲之中的大唐甲士,眉角一跳,身體不自覺的微微的一陣顫慄了一下。
盛京長安,早春二月,渭水河仍有些許的寒意。
內城河渠的水流從渭水直接流往了長安大唐的皇宮之中,傳言唐宮內有十六處別緻景色。其中有一處小池,在那靠近未央宮的聽潮苑之中。
這裡是皇宮的西南,距離早朝正殿太極宮,也不過只有兩百步的距離,而在這聽潮苑,更加靠近太常寺,這一處高牆內外,並非像皇宮的其他處那樣,衛兵森嚴。曲徑清幽,少有人來打擾。
只有那皇宮西南門外,一處別院顯得格外扎眼。原因便是那各院之中有一座六層白塔,周圍碉樓蔭映,紅牆碧瓦之間,這裡倒是一處安靜的去處。
別院外大門有兩尊白石獅子,雕刻的虎虎生威。一個餛飩鋪子在這別院外一開便是整整十幾年三代人。這裡遠離熱鬧的未央宮,遠離東宮,遠離朱雀大街,遠離東西集,安靜的去除,尋常沒人來這裡,但整個中土大陸,卻都知道這裡,這座白塔。
因為這裡邊是大唐最為聞名的首相塔,高六層,周圍有別院,廂房七座,一處後院。
當朝宰輔房玄齡入住首相塔整整三十二年,可謂歷來之最。
這裡沒有多餘的衛兵,只有幾個跑腿的小廝長史之類的小吏。除此之外,就只剩下了泥犁宗千歲寒的大師兄,也就是聶秋的大師兄。
剛過晌午,還未到用飯的時間,首相塔外已經停了一輛寶藍色的馬車。馬匹高貴,趾高氣昂,透著一股皇室威嚴。
這輛馬車的後面有族徽,仔細瞧來隱隱的一個篆徐字。這是徐家的小主,自然便是徐晚的馬車。
此時白塔之中,手談棋局已經擺好,黑白子起落的方寸之間,黑子極為悽慘的被屠了一條大龍。
“小主最近棋局的見解倒是大有長進。”一個老人,穿著寬鬆的長袍,跪坐在棋盤之前,手裡拿著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