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陽說:“譚教授,還是擱在這裡吧,我家裡也沒地方擱,還怕搬來搬去弄碎了。”
“黎書記,你是官場上的人,我總覺得有些不靠譜,文革那麼多大幹部被打倒,咱們就不去說了,就是近20年,還是有那麼多的幹部倒臺,所以留條後路是必須的。”
午陽笑道:“您說後路怎麼留?”
“你也不用瞞我,夫人們在購買和建設海島的事情,我最近都知道了,是運送打撈文物的船很長時間沒有回來,我問起原因,他們說是運到海島上去了。運去的都是一些瓷器,也不值錢,你何必不將玉器、青銅器也運去一些,在那裡也建設幾個博物館,或者就是收藏的倉庫呢。”
“譚教授,現在我是忙於工作,也沒有考慮這些事情。”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嘛,還是要考慮考慮。當然,要不要這麼做,還是你自己拿主意。這裡的文物我們都裝箱了,用船、用飛機,都是很方便的,不會損壞。”
“謝謝您的提醒,我回去跟老婆商量再決定,暫時還要請您保密。”
“好,反正你現在正處在上升通道,這些事情也不急。如果要保密,最好是京城的新博物館建好了後,我們都搬過去作研究,這些人也就管不到這裡的事情了。”
“新博物館正在請人設計圖紙,很快就可以開工的。可惜文物都在這裡,要不然馬上就可以搬到京城去。那裡實際上有我們的博物館,不過是以張爺爺孫子的名義開的,以後也要送給他。”午陽心裡很慶幸,從蘭江運回來的文物沒有讓他們知道,如果真跟譚教授所言,不如留下一些,大部分送到海島去好了,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只有找不到,才能萬事大吉。
“黎書記,你親戚在各地的博物館我都知道,因為他們經常過來拿走一些文物。如果你打算將博物館送給他們,他們以後再來拿東西,是不是要加以限制呢?”
“不用限制,隨他們拿好了。他們都是張爺爺的孫子,我這些財產的取得,主要功勞都是張爺爺的,我不能做對不起他老人家的事情。”
“好。那等會李部長看中了的文物,是不是都給他?”
“當然都給,不管什麼東西,只要他看中了,就麻煩您給他裝箱,東西多了就派車送過去。這些東西,充其量也就是千把萬一件,我們留下展覽的就行了。”
“那就讓他們留存下來,告訴他們,文物是沒辦法複製的,複製的都是贗品,他們就不會賣出去了。東西流出去多了,就不值錢了。”
“不會的,我會跟他講清楚的。譚教授,我還要拿走10件最好的、20件稍次的瓷器,我這次要帶走。”
譚長橋點點頭。兩人走進倉庫,對著大門擺著一張大桌子,是傢俱廠做的花梨木桌子,屬於最小的一種,兩米寬,三米長,桌子腿是四個圓木雕成的小櫃子。
蔡教授已經將一些瓶、罐擺在了桌上,看見他們進來,就說道:“黎書記,剛才邊擺,就邊跟李部長簡單介紹了一下,現在跟你說說吧。這些梅瓶、罐,在文物的分類中,可以歸類於‘元青花人物故事圖梅瓶、罐’,以前在中國國家博物館有展出;這邊的全部是花紋的,就歸類於‘元青花纏枝花紋瓶、罐,有牡丹花、雲龍紋等,在故宮博物館有收藏。”
午陽說:“明朝的青花瓷有嗎?”
“也有的,這些就是明青花,也有纏枝牡丹紋,天馬花紋,雲龍紋,這種明黃色的雲龍紋瓶、罐,只能是皇家使用的,官宦和百姓家是不能用的。”
李西澤問:“如果用了怎麼樣?”
蔡教授說:“一般是弄不到的。燒製這些瓷器,出窯時,都有窯官在現場監督,有瑕疵的當場就砸碎了,好的瓷器就被收走進貢給皇家。如果萬一流落到官宦人家或者百姓家,發現了就是